“待不得啊,待不得啊”那阿婆嘴里反復念叨著。
王勝天帶路,從北入了山林,山中樹林環繞,小路頗為陡峭,那狗被放開了,跑進林間沒了蹤影,王勝天低罵了兩聲,這邊又賠著笑容帶著路。
沈白跟在其身后,戒備的看著這附近,然后耳垂被負在身上的人捏了一下。
“就是前面了,從這里翻過去,直走就能看見鎮子了。”王勝天在前面走的極快,朝著后方的人道。
沈白上前,已覺背后數人的距離拉長,他飛身而起,頭頂上驀然有一張網落了下來。
“快收緊”王勝天吶喊一聲,可那數人還未來得及動作,那張網已然被沈白揮劍劈散了,腳下繩索收緊,吊起的卻是空空的一個圈。
繩網的碎屑落地,沈白看向王勝天已經跟看一個死人沒有任何的區別了。
“阿白,這些人一個不留。”沈醇說道。
“是,少爺。”沈白甚至未將他放下,只揮劍指向,不過瞬息,他們的叫聲甚至來不及發出,就已然躺在了地上。
劍劍直中要害,沈醇看著他收劍的動作道“今日看起來好像有些生氣。”
“他們對少爺有覬覦之心。”沈白說道。
非是那種覬覦,而是那種污穢不堪的心思,那種粘膩惡心的眼神,若非沈醇答應,只是初見沈白就想將幾人斬落。
“不生氣,不生氣。”沈醇拍了拍他的頭道,“殺了便是,為這種小事氣壞自己的身體不值得。”
沈白應了一聲,收回劍時,那不知從何處鉆出的黑犬靠近了過來嗅聞了一下,直接撲到了王勝天的身上撕咬了起來,全不見半分的猶豫。
血腥的味道彌漫,沈醇說道“殺了吧。”
“是。”沈白負起他向前掠去,一枚飛鏢要了那狗的性命。
已沾血腥,野性難馴,如今對其主無半分回護,反而好像習慣了人肉的味道,若是留下,說不定哪一日那村落中的人就會遭難。
沈白的輕功要比步行快上太多,那幾人雖想設伏,道路卻沒有什么差錯,沈白行了一個時辰多一些,在遠處看到了繁華的城鎮。
遇見城鎮,距離遇見云景山莊的人也就不遠了,沈白心口一沉將要靠近,卻被沈醇拍了拍肩膀,在遠處的山坡處落了下來“少爺,怎么了”
“以布覆面。”沈醇說道,“還有你的劍也用布裹起來。”
沈白不解,沈醇笑了一下“未遇云景山莊之人,不宜暴露身份。”
“是。”沈白從褻衣上撕下了兩塊布,一塊遞給了沈醇,另外一塊則自己覆上。
白布遮面,在諸人看來頗為的顯眼,只是沈白輕功卓絕,路旁的人樣樣還來不及看上一眼,便已然消失不見了。
他們在一處客棧旁落了下來,自有店小二匆匆出來迎接“兩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
“住店。”沈白冷聲道。
這客棧迎來送往,武林人士不少,不說面覆布巾,便是戴著帷帽的也不少,小二明顯習以為常,笑意盈盈的把人往里面引。
天字號房,牌子給出時,沈白給出了數枚碎銀。
那掌柜的拿起時神色微動,卻只是招呼小二道“好好招呼。”
“您樓上請。”小二說道。
兩人上樓,小二閉門下來時問道“掌柜的,可是有什么問題”
“銀錠捏碎的,留心著點兒吧。”掌柜的說道。
這江湖人來人往,有武藝者頗多,可這錢財來源不明的也多,諸如云景山莊等大的門派,自然是不缺銀兩,小的門派若有貧窮,劫富濟貧的也不少,再有不濟者,攔路搶劫的也有。
如何來源不要緊,要緊的是不能在他的地方出什么事。
“曉得了。”小二一搭抹布去報菜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