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頭上臉上都包裹著紗布,有的地方還能夠看到青紫結疤的痕跡,明顯傷的不輕,身后跟著的幾個人也是流里流氣的,讓不少人有些畏懼的躲遠了一些。
“大過年的是得心情好。”王濤嘴角一咧嘖了一聲,皮笑肉不笑道,“原哥這里生意真好,大過年的還有這么多人。”
“年輕人都喜歡玩。”原非白掐滅了煙頭端著酒杯笑道,“濤哥今天怎么有雅興來非夜了這傷沒好應該少喝酒吧。”
“酒精不是能消毒么,喝習慣了。”王濤坐上了椅子道,“原哥對我這傷好像不怎么驚訝”
“聽孫強提起過。”原非白說道。
王濤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低著頭用舌頭抵了一下臉頰道“我受傷的那段時間只跟你結過怨,打我的人下手可真是狠。”
“什么意思”原非白看向了他道。
王濤抬頭看著他,眼神里透著點兒狠辣“這話沒必要問這么直白吧,都是道上混的,什么事都懂,揣著明白裝糊涂就沒意思了。”
“你這污蔑人也得有證據吧。”旁邊的男人聽了幾句你來我往蹙眉道。
“媽的,你個臭鴨子給老子滾,沒跟你說話”王濤看向了那個男人,目光中充斥著血光的狠戾。
那種兇狠是毫無規則和底線的,那男人沒忍住咽了一下口水,原非白轉頭道“這是我們的事,別在這里摻和事,趕緊滾。”
“我”男人卸了一口氣,下了吧臺椅轉身離開了。
“小情人原哥挺護著啊。”王濤看向原非白時臉上又帶了笑容,只是眸中的陰狠感未散。
“常客而已。”原非白將酒杯放在了吧臺上笑道,“這件事確實跟我無關,我跟濤哥之間什么時候有過過節”
“別他媽裝了,上次灌你酒那事記著呢吧。”王濤用手指戳著原非白的肩膀嗤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計劃什么,我告訴你,你這非夜是靠什么起來的,它就得靠什么歸我王濤,一個賣屁股上位的,真當自己是個蔥了,敢背后算計我,你他媽不就是爬上我干爹的床”
“給我來一瓶紅酒。”原非白看向了吧臺道。
調酒師連忙拿了一瓶過來道“老板,您要調”
話音未落,那擺放的酒瓶被那只修長的手拿過,直接在吧臺上砸下,指向了正喋喋不休的王濤“把嘴給我閉上”
紅酒的流水淅淅瀝瀝,像是血液一樣,讓周圍很多人直接尖叫出聲。
沈醇踏入非夜,透過混亂的人群看到的就是這樣劍拔弩張的一幕。
那個以往囂張任性但內心柔軟的人此刻臉上充滿了戾氣,眼神冷的像冰,跟他以前所見的人截然不同。
原非白有著他所不知道的過往,26年的人生,他所參與進去的不足百分之一。
但不管他變成什么樣子,那副堅硬的外殼都只是用來保護自己的盔甲,在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自始至終滾燙的一塌糊涂。
“怎么說到你的痛處了”王濤面對著破碎的酒瓶嗤笑道,“你不就有這張臉么要不是陪干爹上床,你一個小混混憑什么有這么大的非夜你刺啊,你當老子是嚇大的,來,往胸口這里扎,誰他媽不扎誰是孫子跟老子比橫,來啊”
周圍的音樂聲都小了下來,保安往那里奔跑著,卻只能勸誡“老板,別沖動”
原非白拿著酒瓶,手指緩緩收緊,如果是以前,他絕對毫不猶豫的用酒瓶砸上對方的頭,但現在不行,他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做不到是吧,孬種”王濤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將那酒瓶奪了過去,“我他媽示范給你看”
他的手直接劃刺向了原非白的臉,上面的尖銳一旦刺中,絕對破相不說,甚至可能傷到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