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被安排入住驛站,數十輛馬車拉著沉甸甸的箱子,更有無數駿馬入了京中。
“陛下,這是南溪呈上的名單禮單。”太監恭恭敬敬的將禮單呈了上來。
新朝初開,雖無人提及陛下代嫁南溪之事,可觀陛下態度,便知其對南溪頗有好感。
“都送了些什么。”齊語白看著奏折有些意興闌珊,沈醇不來,卻是真心實意的恭賀他登上帝位。
那人雖是灑脫,卻善解人意,如此為之,只怕真是被他傷了。
“黃金十萬輛,和田玉三十箱,瑪瑙五十箱,翡翠珍珠六十箱,還有一些單列出來的,汗血寶馬三百匹。”太監看著道。
“南溪王有心。”齊語白垂眸道,“將國庫的記檔拿過來。”
“是。”太監匆匆捧了來。
齊語白看著其上東西,想著要如何還禮,金銀不過是交換,先帝時雖來往通商,但其中還是設了許多關卡,如今倒可進一步擴大彼此交流了。
“陛下。”殿外又進太監,跪地輕聲道,“玲瓏宮中出事了。”
“何事”齊語白頭也不抬道。
“思琪公主發瘋,弄傷了自己。”小太監說道。
“請太醫去看,既是發了瘋病,就以瘋病來治。”齊語白冷聲道。
小太監匆匆退下。
“大王,您這當時到底娶的是誰”入京的親貴嘶了一聲問道。
這京中一會兒思琪公主才是王后,一會兒又是尚朝的皇帝,其中簡直亂七八糟,讓他連王后是男是女,甚至是誰都快分不清了。
“自然是要登基的那位。”沈醇整理著腰間的掛飾道。
“那如今王后登基,南溪怎么辦”親貴磕巴了兩下。
“南溪與尚朝不是好好的往來通商,有何問題”沈醇問道。
“子嗣問題。”親貴說道。
“親貴中不是生了那么多,到時候挑品行能力出眾的為王就是。”沈醇轉眸看向他道。
那親貴本想反駁,卻是愣了一下“這”
“若親貴中挑不出德行能力出眾的,到百姓中挑也可。”沈醇笑道。
“臣明白了。”親貴跪地道。
王位這種事素來輪不到他們,也無人敢輕易覬覦,更何況大王的王位可是天神所授,若是奪了,先不說其他親貴同不同意,百姓都不能同意,名不正言不順,必然會坐不穩。
但大王若愿意讓位,便代表他們的名正言順,既是一個孩子不行,多生養些,總能培養出才能出眾的。
權力牽及自身,親貴們對于子嗣上的事沒了多余的話,沈醇也難得清凈了下來。
只是這樣的事只適用于草原,尚朝君臣禮教太深,反而難以像南溪那么自在。
登基大典,諸方來賀,齊語白身著帝服,在禮炮聲中登上了帝位,轉身就座,帝服鋪陳,冠上十二毓皆靜,殿內殿外官員叩拜行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齊語白坐在那處,一眼便可看遍群臣,居高臨下,無人在側,他輕沉一口氣道“平身。”
一語定天下。
白日登基,諸事皆安,大赦天下,普天同慶。
京中狂歡之時,夜晚則設了宴會,宴請各方來客。
朝臣入座,但聽太監高呼“陛下駕到”
群臣跪拜,齊語白在攙扶下上了高座道“平身。”
“多謝陛下。”群臣皆起。
齊語白示意,太監高呼“宣各國使臣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