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沈醇取出其中一件示意伸手。
齊語白張開手臂,近前的人已為他套上了衣衫。
帝服繁瑣,配飾極多,沈醇穿的耐心,齊語白看著輕垂著眼給他系著腰帶的男人道“你怎會做這些”
“昨夜脫過,自然知道該怎么穿。”沈醇抬眸笑道。
齊語白面頰微紅,卻又實在沒法反駁這樣的事實“閉嘴。”
“遵命,陛下。”沈醇替他整理著衣領,一應理順后從背后為他戴上了冠冕。
十二毓理順,輕輕晃動。
為帝王者一身華貴,卻也承載著天下,沈醇替他戴上了長簪,從背后擁住了他“阿白穿這個真好看。”
齊語白驀然被擁,伸手扣住了他的手道“不及你。”
沈醇輕笑一聲,貼在他的耳邊道“陛下,上朝時莫要分心。”
齊語白被他松開,輕輕轉頭看他,他雖只著褻衣,發絲額飾微亂,卻絲毫不減身上的王者之氣,倜儻風流,讓人怎能不想。
這話說出來,他不想也要想了。
“我先走了。”齊語白看著外面天色,在沈醇入了簾帳時推開了殿門。
“陛下。”外面侍從紛紛跪地。
“起來吧。”齊語白跨出了殿門道,“殿內先不許進人。”
“是。”宮人們紛紛應道。
宮人們紛紛起身,雖有些驚訝,卻皆是匆匆跟了上去。
晨間的風輕吹,倒讓齊語白清醒了許多,只是入了早朝,坐在帝位上時才覺腰有些酸,偏偏舊朝遺留下的事情頗多,朝臣們一個個之乎者也,引經據典,讓他聽的頭腦反而昏沉了起來。
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倒真是有幾分道理。
他為帝王辛苦上朝,那胡鬧了上半夜的人此刻卻躺在他的龍床上休息,他貿然闖入,雖有輕功在身,但也是真不怕被宮中侍衛發現當成刺客處理。
他既不怪他,昨夜來的時候光明正大出現就好了,偏偏嚇他一跳,明顯就是故意的混蛋
“陛下,此事您意下如何”殿中老臣問道。
齊語白沉了一口氣開口道“父皇駕崩,按常理而言,朕應該守孝三年,此時不宜考慮充盈后宮之事。”
“陛下,妃妾可先不選,但是中宮不可或缺,正位中宮,綿延子嗣也是孝道,先帝必不會怪罪。”禮部尚書道。
“愛卿如何能解先帝之意”齊語白垂眸問道。
殿中寂靜,新科未開,殿中雖去了一些臣子,留下的也是老臣。
朝堂后宮牽連,自然也知如今陛下與先帝的關系沒有想象中那么和睦,元后之事已解,孝道人倫未錯,可感情這中事又哪里說得準呢。
“這”禮部尚書遲疑道。
“此事不急,朕在孝期,可慢慢斟酌。”齊語白開口道。
“是。”禮部尚書如蒙大赦,行禮后退下。
齊語白開口道“還有何事”
帝位非他所愿,可既已坐上了,便該擔責,但后妃之事卻是不必,他既已是沈醇的妻,又怎能再娶其他人。
斟酌一年也是斟酌,十年也是斟酌,只要他不愿,上無太后,也無人能勉強他。
“陛下,南溪之事還需陛下權衡。”一老臣出列道。
齊語白輕輕蹙眉“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