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趙希文還沒去上班。
他的時間觀念比較重,每天早上八點鐘,準時出門。
這會兒坐在客廳里,正在吃早飯。
韶音沿著木質旋轉樓梯,一步步走下來。很快,就看到了坐在餐桌邊的男人。
他今年三十二歲,但是基因霸道,從她的角度看去,正好看到他緊致、細膩、線條硬朗的側臉。
不看氣質,單單看這張臉,他也不過二十六七而已。
“早。”他聽到腳步聲,偏頭朝她看過來,微微點頭。
韶音從正面看到了他,更覺眼前一亮飽滿的額頭,漆黑的瞳仁,鼻梁高而挺,五官精致得如上帝精心雕刻出來,趙希文的長相,堪稱杰作。
難怪女配喜歡他。韶音心想,假如女配是個顏狗,那么嫁給這樣一個英俊,富有,沒有不良嗜好的男人,還能偶爾睡他一下,可當真是賺了。
不過,這也就是她想想而已。女配喜歡他,必定不是因為顏值,否則不會因為趙希文對岑蔓不同,就深深嫉妒岑蔓,并各種針對她,做出許多惡毒的事。
雖然韶音沒看后面的劇本,但是想也知道了,身為惡毒女配,還能干些什么當然是時不時作妖了
“早。”她緩步走到餐桌前,等女傭拉開椅子,便優雅地坐下。雙手交握,抵著下巴,一邊漫不經心地打量客廳的擺設,一邊等自己的早餐。
趙希文的飲食習慣比較清淡,早餐是吐司面包和脫脂牛奶。作為他的妻子,女配的很多習慣都向他靠齊,所以很快擺在韶音面前的早飯,是一塊吐司面包,一只水煮蛋,一杯熱牛奶。
就跟吃不起油條水煎包豆腐腦似的。
韶音拿起吐司面包,撕下一條,往口中送著。味道不是很好,但吃了不長胖,也就湊合了。
以往女配會跟他說幾句話,問問他昨天睡得好不好,今天忙不忙,大概幾點回家,然后說一說自己的安排,比如跟哪位太太去逛街,做美容,喝下午茶,等等。
但韶音不想跟他聊天。
對著一個只會“嗯”“好”“知道了”的男人,她提不起任何談話的興致。
而趙希文仿佛沒有察覺到妻子的沉默,他照常吃完了早餐,然后擦擦手,上樓拿公文包,然后準時在八點鐘出門。
韶音等他走了,才抬頭看向二樓欄桿處“下來吧。”
岑蔓早就醒了。她住在二樓的傭人房,剛剛出來,打算吃點東西,或者幫幫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可是,看著趙希文就坐在樓下,她有些害怕,就躲在欄桿后面,沒下來。
“是,太太。”聽到韶音的吩咐,才捏著衣角,慢慢下了樓。
韶音只剩半杯牛奶了。她慢慢喝著,抬眼打量著女主。
岑蔓很年輕,才十八歲。臉上看著還有些稚嫩,滿滿的膠原蛋白感,這讓韶音看著她,總覺得在看小孩子。
“坐吧。”韶音對她揚了揚下巴,又問“吃點什么”
岑蔓緊張得直結巴“都,都行。”
“嗯。”韶音點點頭,對女傭道“給她準備點吃的。”
女傭應聲下去。
岑蔓不敢坐,但是就這么站著,又有點傻。于是走到離自己最近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拉開沉重的實木椅子,輕手輕腳地坐上去。
她很緊張。身處這樣一個環境,對她而言,完全是高攀不上的環境里,她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
“一會兒我讓人帶你買兩套衣服。”韶音喝完牛奶,將杯子放下,站起身往樓上走。
岑蔓緊張得又站了起來“不,不用的,太太。”
她揪著自己穿來的衣服,臉上火辣辣的,又羞愧又窘迫。
韶音轉身,目光在她身上洗得發白的襯衫和牛仔褲上落了落,說道“工作服,不用多想。”
指望一發中獎,有點強人所難。所以,岑蔓會在別墅里住一段時間。而就讓她這樣住著,沒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又很奇怪。所以,女配給她安排的身份,是別墅里的傭人。
說完,她就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