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灼把我害得那么慘我說什么了”
“你把媽媽氣走,也想讓我走是不是好,我走就走”
唐父一輩子疼這個女兒,哪舍得她也走,不得不弄錢給她花。家里的存款,一點點空了。能賣的,也都賣了。只剩下一套房子。到后來,他連好酒都喝不起,只能喝十幾塊錢一瓶的二鍋頭。
但即便這樣,也沒能留住唐緋煙。
唐緋煙設計周蒙,但沒成功。雖然躺在一張床上,但周蒙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沒做什么。他本來就恨她算計唐心灼,令唐心灼出國遠走,回來后也不肯跟他和好。現在她還算計他,他狠狠罵了她一通,還要告她。
“我不怕丟臉”周蒙下床穿褲子,冷冷地看著她說“你要拍就拍,要發就發”
她一個女人都不怕,他一個大男人怕什么拿照要挾他做夢
周蒙不僅不肯對她負責,還對她避如蛇蝎,從此不論她用什么借口約他,拿唐心灼當借口也不行,他再也不見她。
唐緋煙不得不承認,她啃不動這塊硬骨頭,于是打算放棄了。恰好又看見唐父在家喝酒,還問她干什么去了,她借機發了一通脾氣,就跟她媽媽一樣,拉著行李箱跑了。
唐父在后面追,根本追不上。他年紀大了,又喝了很多酒,身體搖搖晃晃的,不僅沒追上唐緋煙,還摔了一跤。這一摔,就斷了腿,還是鄰居打電話叫了救護車,把他送醫院的。
住院期間,沒有一個人看望他。妻子,孩子,都絕情地跑了。
唐父非常難受,于是想到了自己另外一個女兒,開始不停地給唐心灼打電話。
唐心灼這時候已經回國了,但被韶音派去分公司,不在本地。她接到唐父的電話,聽他說摔了,沉默了下,說道“哦。讓阿姨和姐姐照顧你,我還有事要忙,掛了。”
她知道她們已經跑了。
她就是故意這么說他不是偏心她們嗎不是跟她們一家人嗎去找她們啊來找她干什么
唐父又給她打過幾次電話。好聽的,難聽的,什么話都說過。有時候,唐心灼看他難過,也會心疼。他到底是她爸爸,小時候也疼愛過她的。
但是,想到媽媽是怎么死的,想到她被唐緋煙設計,差點毀了一輩子時,他是怎么對她的,那點心疼就全都消失不見。
她甚至不再恨他。想到他,內心一片漠然,只覺得是個陌生人。
她不再接他電話,也不回他的短信。
一轉眼,五年過去,唐父獨自一人生活,性格越來越古怪,身體也越來越差,還檢查出了肝硬化。
他現在已經窮困潦倒,只剩下一個房子了。光腳的人,什么也不怕,他豁出去了,到唐心灼的公司去找她。就算找不到她,也要大鬧一場,叫她沒臉做人。
“這就是欺軟怕硬。”韶音跟唐心灼站在窗前,看著下方渺小得像個黑點的人,“他怎么不去鬧他老婆,鬧他大女兒”
唐心灼亦是垂眼,看著下方。從這個高度,當然看不見唐父。而且,韶音已經給安保部門打過電話,將唐父請進去了,她站在這里,什么都看不見。
“抱歉給公司帶來不好影響。”
韶音笑了,轉過身,拍拍她的肩“少女,看看你為公司帶來的業績吧這點小影響,算什么呢”
說著,對她眨了眨眼。
唐心灼一愣,心里不可控制地涌上酸意,眼眶也有些發熱。她很快忍住了,點點頭“我會繼續努力的。”
她要將一生都奉獻給公司來報答韶音對她的幫助
“走吧,我們下去看看。”韶音抬腳往外走去。
唐心灼跟上。
但是,她們顯然晚了一步。
已經有人趕在她們前頭。
“據我所知,作為您的婚生女,在您的前妻去世后,唐小姐可以分到母親一半的財產。那么,您把那些財產用到什么地方了呢”
“唐小姐可以照顧您,可以為您支付醫藥費。但您是不是也應該把她母親的遺產,先給到她呢”
“別著急,冷靜,您聽我說。如果您和您現在的妻子,合謀吞并屬于唐小姐的財產,她可以告你們一個侵占罪。到時候,您和您現在的妻子,要么還錢,要么”
韶音和唐心灼站在門外。
“看不出來,他還挺上心的。”韶音抱著手臂,玩味地說道。
唐心灼抿著唇,眼瞼微微垂下,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這是公司的一個高層。年輕有為,樣貌英俊。雖然性格刻板較真了一點,但人還不錯。
他兩年前就在追唐心灼了,但唐心灼受當年那件事的陰影,對男人非常抵觸,一直不肯接受他。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新封面好不好看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