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唯恐他不夠惱怒似的,朝他眨眨眼。
聞意朗的面子很是掛不住。
原來她說的“陪我一晚”,是這個意思。他還以為
“再來。”他低下頭,拿起球桿,打算再跟她比一局。
他一定要贏她
一晚上過去,到四五點時,韶音困了。
打了個哈欠,說道“不玩了。鑒于今晚還沒過去,你還是我的,那你送我回家吧。”
聞意朗也不想打了。
總是不贏,他打著也沒意思。
拿起外套,跟在她身后,走出臺球館。
外面天還沒亮,正是一天當中最安靜昏沉的時候。他們一前一后走出臺球館,聞意朗剛要開口,就見她拋了把鑰匙過來“呶,那輛是我的車。”
聞意朗本來就不想暴露自己的車。順手接過,開著她的車,送她回家。
韶音剛坐上車,報了地址,就困得打了個哈欠,睡過去了“到了叫我。”
她生得艷麗,尤其是故意眨眼睛的時候,簡直是媚態橫生,一點都不正經。
但是,現在坐在車里,離他這么近,周圍沒有第三個人,她明明可以不正經的,卻出乎意料的正經。
就好像,她根本沒有什么花花心腸。她只是在玩,玩玩樂樂,正常找樂子。一切是他多想了。
聞意朗的心情不禁有些復雜。看了她一眼,收回視線,開車送她回家。
不是葉家。而是她自己的一棟公寓。
葉家人多口雜,韶音不愿意住在那里,她更喜歡一個人住,清凈又自在。
“到了。”將車子停下,他輕輕碰了碰她的肩。
韶音睡得不沉,很快醒過來,打了個哈欠,半睜著眼睛,朝他看過去道“謝謝啦。”
聞意朗一言不發。解開安全帶,下車就要走。
“你陪了我一整晚,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韶音似乎終于想起來,朝他那邊傾了傾身,眨著眼睛問道。
她眼中睡意還沒有完全褪去,迷迷蒙蒙的,使她一張艷麗的臉龐,既顯得純真,又含著誘惑。
聞意朗看了她一眼,一聲不吭,推開車門就走下去。
只是,車門關上之前,他冷冷留下一句“不必,以后也不會再見。”
他是因為她輕浮、浪蕩、在外面丟人,才想整她一番。
沒想到,她只是看上去輕浮、浪蕩,實際上根本沒有那個心如果她有,他就不會被她壓著打了一晚上的球,都送她到家門口了,也不邀請他上去坐坐。
她只是口花花,沒有別的心思,不會給他丟臉。既然如此,他就不必試探她了。
只是,白白浪費一個晚上,沒捉住她的把柄就算了,打球都沒打過他,仍是讓他心里不痛快。
他忍了兩天,終于還是介意。
“喂。”韶音接起電話,“你找我什么事啊”
男人冷冷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你不想退婚了”
“想啊。”韶音冷哼一聲,一點好臉色都不給他,“是你說,要我求你才肯退婚。我才不求你。”
聞意朗猜到了。她清醒的時候,只會罵他。喝醉了,嘴上說求他,結果
“你把我的照片宣揚出去了。”他冷冷道。
韶音頓了頓,仿佛語塞了下,隨即理直氣壯起來“你就長這樣,我又沒有污蔑你,你怪我什么”
“那是我的。”聞意朗冷冷地道,“你泄露了我的,難道不該向我道歉”
韶音理虧,只好道“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男人冷笑道,“來我家。”
說完,掛了電話。
“哎呀,他這是準備了什么驚喜給我”看著掛斷的界面,韶音挑挑眉。
灰總樂呵呵道“去嘛,當個驚喜。”
見它不說,韶音便沒再問。
開車去紅葉山。
“怎么還這么臟”一下車,她精致漂亮的小鞋子就陷入了厚厚的腐葉中,眉頭皺得緊緊的,揚頭大喊道“管家管家呢哪兒去了死了嗎之前讓你打掃院子,你就這么打掃的是不是阿朗管不了你你以為我也管不了你嗎”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大家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