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厘斟酌了“我剛過的時候租的第一個房子”
云厘沒繼續講下,停頓了一兒,像是才反應過來,不好思地解釋道“發生了挺多的事情,在想說哪個。”
傅識則笑了聲,耐心道“慢慢說。”
“等兒。”他起身,走到前臺帶了三塊蛋糕回來。
云厘“這吃不完”
傅識則“慢慢吃吧。”他偏頭,“你也以慢慢說。”
“哦”云厘挖了一口蛋糕,看著他深邃的眸,有些失神。
她連忙低下頭,中規中矩把她出國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唯獨跳過了些不開心的事情。
“就挺好的。”說到后面她彎了彎唇,“我原以為自己一個人在邊肯定活不下了,結果沒想到我的生存能力這么強。”
能覺得自己夸夸其談,云厘的笑有些靦腆。傅識則盯著她看了好一兒,也隨著她彎了彎唇。
“你要我實驗室看一看么”傅識則問她,“在這棟樓。”
猝不及防的邀請,云厘沒有拒絕的由,點了點頭。
倆人剛到實驗室門口,就有個男生著急地跑到傅識則面前“師兄,完了完了,師弟把系統弄崩了”
“”
男生表情驚恐,動作毛毛躁躁,像是發生了天大的災難。
注到傅識則身旁的人,他定睛一看,猛地反應過來。
女的。
是漂亮的女生。
和傅識則靠得很近。
再對上傅識則涼涼的視線,男生立馬改口“哦,也沒多大問題。”
“”
傅識則頓了,轉身和云厘說“下次再帶你。”他歪歪頭,柔聲問她“好不好”
云厘心里有點失落,面上是笑了笑“嗯。沒事兒的。”
前面的男生憋著笑,視線在她和傅識則間來回切換。云厘有點尷尬,匆匆說了句“我先走了”便往樓下走。沒走兩步,男生的聲音響徹五層樓。
“師兄是你女朋友嗎師兄你么時候有的女朋友”
“不是。”
“是師兄你追的人嗎你和我們說說啊,我們幫你一塊兒追”
“你好吵。”
云厘停下腳步,男生在念念叨叨著,傅識則的回話已經聽不清楚了。
在原處待了一兩分鐘,云厘才繼續往下走,再次覺得自己的想法荒謬。
眼前映出平坦描灰的大馬路。
她一時間忘了車停在哪,盯著路面發了好一呆。
兩人重逢,沒有任對對方的指責、怨念,沒有對情的不甘、異議,也沒有殘余的愛慕、悸動。
就像久不見面卻又極為熟悉的老朋友,坐下來靜靜地談了兩三個小時。
明明應該是重逢的好狀態吧。
她為么覺得難過。
云厘鼻尖一酸。
這段插曲沒有影響云厘的生活,回后,她周末帶著云野和尹云祎周圍玩了玩,便又馬不停蹄地回歸到社畜生活。
云厘現在的實習是在英國遠程面試的。她只投了專業對口的崗位。后拿到了四個offer,她挑了個朝九晚五的,按部就班地實習。
再過一個月就要轉正考核了,她自己也有點緊張。
一開始云厘是想當全職u的,但這遭到了云永昌的極力反對,他希望她和大部分人一樣常規地上班、有穩定的社交圈。
她覺得云永昌說得也有道,她的專欄從生活欄目逐漸轉為娛樂型科普欄目。長時間宅家里做視頻,久了的話自己也與社格格不入。
在前兩段實習中,云厘沒有從中得到么成就。快畢業了,她和其他同學一樣,想找一份朝九晚五、同事友好、公司氛圍良好的工作,能給她多一點空閑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兩點一線的生活已經足夠充實,她只有在晚上做完e站的視頻,躺在床上發呆的時候,才想起傅識則。
小學和初中的同學不少已經結婚生子,父母輩間都認識,自從云厘從英國回來,云永昌和楊芳就忙活著給她相親。
云永昌你三姨介紹了個男生啊,西伏地的,碩士畢業兩年了,公務員。
云永昌這回你得見,都24了,談戀愛也要個兩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