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厘“面包好吃嗎”
傅識則“”
傅識則“也不差。”
回公司的路上有個零售機,路過的時候,傅識則停住腳步,往投幣口塞了幾枚硬幣,等了好一會,螺旋式的儲貨架朝外旋轉幾公分,笨重的飲料撞到機器咚的一聲。
傅識則打記開無糖可樂,滋啦一聲,然后喝了一口。
云厘也操作零售機,選了瓶薄荷汽水,還沒打開手機掃碼付款,便聽到叮當幾聲。傅識則再次往里面投了幾個硬幣。
兩個人默默地屏息以待,儲貨架帶著云厘買的汽水朝外旋動,隨后垂直掉落。云厘沒來得及出言道謝,只見傅識則俯身,從取貨口拿出薄荷汽水遞給她。
“謝謝你。”云厘接過汽水,易拉罐冰得像觸電一樣。
扣住拉環往外,云厘打開汽水喝了一口。
薄荷味的氣泡水入口時有點刺激,但咽下去后是很清爽的感覺。
兩人像事先達成約定,輪流喝著汽水,節奏不急不緩。
在原處停留了幾分鐘,云厘便聽到傅識則捏了捏易拉罐,然后丟到一旁的垃圾桶里,癟了的罐子撞到塑料桶上,像跳躍一樣砸向底部的易拉罐。
“回去了。”
傅識則轉身往回走,云厘猶豫了一會,將汽水扔掉,跟上去和他并排走。
徐青宋恰好從外頭回來,喝著咖啡,手里還拿著一杯。
“誒,你倆一塊兒呢。”徐青宋自然地和云厘打了聲招呼,扭頭對傅識則說“今天小筑沒開,就喝這個吧。”
他將咖啡遞給傅識則,在半空中一頓,又轉向云厘“給。”
傅識則“”
“我不用”
沉默幾秒,云厘還是頂著他們倆的目光收下來。
沒碰到另說,但碰見了,可能徐青宋會覺得沒有給下屬帶或者沒有給女士帶咖啡不太好吧。
“謝謝。”云厘說。
徐青宋挑眉“不用謝。”他又喝了一口咖啡,心安理得地說“這杯是阿則付的錢。”
“”
在休息室待了一個下午,云厘才發現,傅識則視咖啡如命,用正字記錄他喝咖啡的次數,紙上的正字都寫了兩個了。
難以想象晚上是怎么睡著的。
晚上回家后,云厘癱倒在床上,沒來得及和鄧初琦吐槽今天的事情,便沉沉睡去。
不知道是不是被杜格菲氣到內虛,次日醒來,云厘迎來了自己在南蕪的第一場重感冒。
周末兩天,云厘都用被子把自己卷起來,昏天暗地地睡覺。
一會兒夢到傅識則拿著直柄傘露出冷冷的笑容。
一會兒夢見傅識則將自己從摩托車上抱起來。
一會兒夢見傅正初哭著說要舅舅陪著玩過家家。
鄧初琦和她打電話時聽到她講話時的鼻音和跳躍的邏輯,還沒來得及收拾家里的殘羹冷炙,便沖去超市買了一堆菜,大包小包地來七里香都照顧她。
裹著被子去開門的時候,云厘只露出一張閉著眼的臉,迷迷糊糊。
“你跟鄧初琦長得好像。”
“”
開完門后人就像條毛毛蟲縮到了沙發上。
鄧初琦將東西放到冰箱里,收拾了會屋子。
清理電腦桌的垃圾時,打印機出口放著張照片,鄧初琦震驚地拿著沖到云厘跟前“我靠,你們連合照都有了”
云厘闔著眼,將合照接過塞到了沙發的夾縫里,連呼吸的頻率都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