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頭緊緊地皺著,呼吸變得很不規律,像是在努力掙扎。
似乎也不應該任由他做噩夢。
云厘伸手去搖他的肩膀,傅識則卻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壓在他的腿側。
“”
云厘試圖手縮回來,那只抓住她的手卻紋絲不,他的呼吸忽然平穩了許多,眉頭也舒展開,唯獨扣緊了她的手腕。
莫名想起了吮著奶嘴的嬰兒。
這個作,她也看不了書,便直接拿出手機,打開和傅識則的聊天界面,一字一字輸了幾句話,又一個個刪掉。
你是在裝睡嗎
我們的作有那么一些些曖昧。
你拉了我的手。
你主的。
以負責任嗎
拉了五分鐘了。
傅識則快醒的候松開了她。將手縮回來,云厘才發現手腕上已經被他扣得發紫。
傅正初用很古怪的語氣“小舅,你睡得好嗎”
不知道他這語氣怎么回事,傅識則只是抬了抬惺忪的睡眼,沒搭理。
三復習到晚飯前便結束了,云厘回到家癱軟在沙發上,透過指縫看著燈光,再往下,手腕還有淺淺的勒痕。
因為拉了手,她單面有種情飛速進展的覺。
他媽的怎么整天吃她豆腐。
又不負責任。
云厘郁悶地打開微信給鄧初琦發消息。
云厘今天也是求而不得的一天。
鄧初琦秒回你告白了嗎
云厘忍住告知被吃豆腐的沖沒有。那樣不得給嚇跑嗎
鄧初琦那你怎么求的
云厘我在心里默默地求。
云厘拿著手機了一會兒,也沒見鄧初琦回消息。刷回e站,白天那條偷拍態已經有二十萬贊了,她簡單地回復了下,便切換到和傅識則的聊天窗口。
內容還停留在上次萬圣夜。
她我現在去科技城了
他應嗯。
云厘今天說給ea態宣傳的那個,周一晚上你有空嗎
兩門考試都在周一的白天,恰好冬學期課程有調整,便順帶著改了實習間。
傅識則回了,依舊只有簡單的一個“嗯”字。
往前翻,也都幾乎是她發幾條,他回一條,信息加起來也不超過二十條。來回翻看了會,云厘將備注改成了老婆,才覺得順眼了許多。
她翻回到最初的信息,刪了中間的兩條。
云厘當我老婆
老婆嗯
考試前一個夜晚,云厘通宵了,不僅連刷了幾套卷,還連夜做了份抹茶毛巾卷,小心地裝到盒里,用藍絲帶打了個蝴蝶結。
考完試回去補了個覺,出發赴約前,天卻下起淅淅瀝瀝的雨。云厘換了身防水的風衣,將相機放到防水包里,才撐著傘到了ea。
員工已經下班了,云厘在門口了會,幾分鐘后小雨轉成瓢潑大雨。
低頭看了眼間,距離他們約定的點還有十分鐘,杵在窗口,鞋在原地畫了好一會兒圈圈,云厘又打開傘,往進入公司的消防通道口走去。
大粒雨水拍打傘面,云厘透過雨簾看到站在消防通道門口的傅識則,和她預想的相同,他沒有帶傘。
一進到有蓬的地,她立即收了傘,用手拍拍身上的雨水,她身上已經淋濕了一大片,發尾也沾滿水跡。
他眸色一暗,低頭掃了眼她手里拿的東西“來接我的”
云厘不好意思直接承認,輕輕唔了聲“我在那邊了好一會,你沒來。”
“傘給我吧。”傅識則沒多,接過傘打開。
單傘的空間逼仄,勉強能容下兩,云厘相機包背到了胸前。
雨聲在她的右耳多次放大,雨簾擋住了視線,所有的觸中,只有另一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