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停歇了,只有燈束偶爾閃爍。云厘屏住呼吸,不可置信地盯著傅識則。
不為他說的話,他的語氣。
帶著點心甘愿的示弱,又有些撒嬌似的委屈。
云厘僵著身體目視前方,絲毫不敢與他有眼神接觸,不自覺地捏緊了暖手球。
“”
見她沒回答,傅識則又督促似地輕呢了聲“嗯”
云厘的腦袋已經徹徹底底的一片空白。
撲在右耳上的氣息帶有不具攻擊的侵略,似乎將這一夜所有的溫度傾注在這幾次呼吸中。
她不覺產了錯覺,他看似落魄落寞的狼狗,搖尾乞憐。
云厘所有的心理防線瞬間被攻陷。
她不受控地回答“沒”
話剛落,云厘便想給自己一錘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回答了什么啊
明明已經放棄了啊
旁邊的聽到她的回答后,不語,輕輕松開云厘的手腕。
原先貼臉的距離驟然拉開,體熱源遠離。
云厘還未從口不從心的震驚和懊惱中緩過,這兒就在懷疑不自己的回答不妥,抬眼看他。
“怎么了嗎”
傅識則不自然地撇開目光,神色晦暗不明“可能有些緊張。”
“”
云厘失了分寸,卻也意識到,在傅識則面前她完全沒有抵抗之力。她認命地低頭,小聲問“你為什么問我這個”
傅識則沒應聲,并未遠離的手將她的手腕握在掌心,拇指指腹在她的手腕處摩挲。他眼瞼垂,擋住半分眸色“還不明白”
他的觸碰自然,就像他們關系本應如此親密。
指尖的皮膚細膩,縱然冰涼,也撓得她心間發癢。
傅識則沒再說話,著眼前的進行內心的自我掙扎。
心如小鹿亂撞后,云厘陷入極大的茫然。
重萌的可能讓她心底深處涌出千絲萬縷的希望,但她同也無法忘記放棄刻的心痛以及一次次拒絕背后她隱藏起的難熬。繼續逐夢的背面,她的茍延殘喘。
可這她心心念念的。
她怕她的退縮,掐滅了燭火最后的搖曳的火光,帶他永久的遠離。
云厘艱難開口“那他們說你打算約的”
沒有半分猶豫,傅識則說道“你。”
云厘愣住。
傅識則“想約的你。”
語氣平靜篤。
一直你。
從沒有。
“哐啷。”
清脆的響聲,傅識則碰到了玻璃杯,杯身磕到了酒瓶。云厘處于緒高度波動的階段,在這聲音的提醒像拽緊救命稻草,匆匆說道“你喝醉了。”
傅識則瞥她一眼“我沒有。”
云厘不由自主地堅持“不對不對,你喝醉了。”
“”
“行。”傅識則失笑,沒繼續反駁,往后靠著,看著她,“那我酒醒。”
云厘看著他上揚的唇角,覺得離奇,這她第一次見到他的笑。
她無法忽視,他眉眼間無以名之的愫。
男倚著吊床,后腦直接靠著繩索,并不害怕它的晃動,耐心又平靜地看著她。
云厘難以承受此刻心臟臨近爆炸的狀態,她把暖手球直接塞到傅識則懷里,忙亂起身“我要回去了,你也回去可以嗎”
傅識則“嗯。”
他剛要起身,云厘又說道“你能晚一兩分鐘嗎為我出的候一個。”
“”
傅識則又躺回去,面無表地嗯了聲。
云厘走了沒幾步,又轉身折回。
從她離去,傅識則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兩目光交匯,云厘不確地問“你酒醒了,今晚說的話還算數嗎”
話里帶著不自信的謹小慎微。
傅識則簡明扼要“算數。”
云厘抿了抿唇“那你剩這半瓶先喝了。”
就能早點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