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晚宴即將開始,任遙依舊穿著她那身簡單舒適的衣服,跟在老爺子身后。
宴會大廳早已布置完畢,不復她之前看到的那般雜亂,各種名貴擺設放在適宜的位置上,引人駐足欣賞。
任嘉莘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你穿成這樣,有些失禮。”
“是嗎”任遙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的短袖和五分褲,確實跟底下的人格格不入,她想了想“這好辦。”
說著,只見她單手掐決,一陣莫名的力量氤氳在她身上,老爺子回頭看向她,又驚又喜“你何時換上那件禮服的”
“剛剛。”任遙轉了轉眼珠子,沒跟他說實話。
事實上,她壓根沒換衣服,只是施了障眼法,看來這老頭兒還真是凡人
“說謊的時候,最好不要有太多小動作。”說完,任嘉莘便不再理會此事,轉而指著底下的人,為她一一介紹起來。
此時他們正站在二樓上,透過單向玻璃,可以輕松看到整個宴會大廳的情況。
老爺子的聲音極其認真,原本漫不經心的正經起來。
“津市是華夏的經濟中心,能在這里闖出頭的人,都是人中龍鳳,你可不能小瞧了他們,有些人,即便是總令局的人見了,也得客客氣氣的。”
“是因為氣運”任遙悄悄運轉靈力,開啟天眼,發現這些人中,確實有幾個精氣神特別突出的,若不是身上沒有靈力,還以為是修仙者來了。
老爺子微微頷首“既然你答應我參加晚宴,我現在就跟你說說這氣運的事。”
要說這事兒,任遙瞬間來勁兒了嗷。
任徽行一家來的不早也不晚,他領著三個兒子加一眾孫輩,一進宴會廳,便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是西山任家,他們家怎么來這么多人這也太失禮了吧”有人低聲跟同伴議論。
“你忘了嗎,他家老爺子和任老爺子是親兄弟,說不定人家當是回家了呢”
“這兩家從不走動,都忘了這茬了”
“這下有好戲看了,聽說,當年這家老爺子可是被任老爺子親手趕出任氏公館的。”
“任氏集團正經的繼承人找到了,任徽行估計氣得跳腳吧”
眾人紛紛露出了看好戲的神色,就連那些迎上去寒暄的人,背地里也不無看笑話的意思。
任徽行面上客客氣氣,四兩撥千斤地將那些心懷鬼胎之人打了回去,心中卻冷笑一聲,這些見風使舵的人
他身后的大夫人朝看過來的眾人微微一笑,跟老爺子輕聲說了幾句,便帶著女兒去找她熟悉的朋友說話去了。
剩下的兒子孫輩們,也紛紛找到各自的小圈子,不得不說,西山任家在子嗣這一塊,可以說是碾壓任氏公館,這么一散開,幾乎每個圈子都能混進去。
任如茵跟在她媽媽身后,乖巧地向長輩們問好,又說了幾句俏皮話逗得這些太太們忍俊不禁,得了她們一籮筐的夸贊后,這才在圈子好友的招呼下,離開了。
“如茵也快高考了吧”有位太太問大夫人,“打算讓她去國外讀書嗎”
大夫人回答得模棱兩可“隨她心意。”
“我兒子說澳洲還蠻適合去留學的”這位太太開始明里推銷澳洲實則推銷她兒子,“他今天也來了,我讓他過來給你問好。”
大夫人有些受寵若驚,這位太太不是一般人,她家是津市有名的地產大鱷,只是,她心中一動,很快就反應過來,委婉地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