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喜已經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了,門被敲的砰砰作響。
她艱難從床上爬起身,“誰啊”
“我。”蕭琢聲音隔著門有點悶。
逢喜將門嚯一下打開,睡眼朦朧地問他“大半夜你不睡覺干什么明天還得起早趕路呢。”
“你說我找你干什么”蕭琢看她一副睡得正香被人吵醒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明明現在應該快快樂樂進入夢鄉的人是他
“我替你飽受痛苦,你倒還能睡得著你看看我現在什么樣子你這個不負責的負心漢”蕭琢鉆進去,順手將門帶上。
剛端著蠟燭上樓梯,準備提醒房客們拴好門窗的小子一見,激動的捂住了嘴,顛顛兒跑下去找他們家掌柜的。
“我的天,掌柜,您真說對了何止兩個人是私奔的啊那姑娘都懷孕了,我剛才上去就看見她淚水漣漣的說那男人不負責任
真是畜生”
掌柜的啐了一口,也罵了聲畜生“你現在就去衙門,請人過來。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姑娘也是有夠倒霉的,咱見了不能不管”
一個“負心漢”和一個“倒霉的小戶千金”正貓在一間房里,研究著不可告人的事兒。
比如,如何給蕭琢的大腿上藥。
“去,躺床上去。”逢喜喊他,將金瘡藥的瓶塞拔開。
蕭琢坐在床上反問“你能不能對我溫柔點兒如果不是我,現在躺在這兒上藥的人就是你了好嗎你不感激我,給我磕個頭,你還敢大聲呵斥我”
逢喜拇指和食指一掐,比出一寸長“你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對你的感激和愧疚,有這么多呢。”
“滾”蕭琢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敷衍,“你趕緊給我上藥吧。”
他剛才在房間想了想,大腿根這么私密的地方,他自然不好看,這不是身體正兒八經的主人就住在隔壁嘛,讓她上不就行了。
逢喜把他摁在床上,將枕頭扔在他臉上“你把臉捂好,不許看。”
“誰稀罕看你,渾身沒有二兩肉。”蕭琢雖嘴上不饒人,但還是依言將枕頭蒙住眼睛。
逢喜看了眼自己的胸前的鼓鼓囊囊,覺得他沒見識,自己不必與一個沒見識的人爭論。
她慢慢地褲子脫下來,說起來她還怪不好意思的,這具身體明明是她自己的,現在用別人的身體看還有些臉紅。
感覺怪色氣的。
她用蕭琢的手,無意間觸碰到自己的腿的時候,雪白的肌膚襯著骨節分明修長的大掌,逢喜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好奇怪啊,明明是自己碰自己。
不過她還是覺得自己挺好看的,皮膚又白又滑,腿又細又直。
大腿根已經被磨破了,通紅的滲著血絲,逢喜有點不忍直視,看著都覺得疼,難得蕭琢竟然一聲不吭。
蕭琢用枕頭捂著臉,擦破的皮膚接觸到藥的一瞬間,他忍不住燜哼了一聲。
粗糲的指尖劃過皮膚,帶起了一陣陣戰栗,他反思自己的手真的這么粗嗎
逢喜咬了咬手指“你能不能不用我的身體發出這么奇怪的聲音”
蕭琢當即一個暴怒“你家上藥的時候碰到傷口不會疼是怎么著我哼都不能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