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熹說,咱家又不是沒那條件,請不起乳母,既然請得起乳母,干嘛還要她頻頻起夜喂孩子。
最后扔下一句“你要能喂你就喂,你不能喂就閉嘴”。
薛進到底是不能替她上陣。
把孩子送去乳母那,薛進又回臥房去看楚熹,“老太后”已經提楚熹整理好了,在同楚熹說話“這個一定要吃,大補。”
楚熹滿臉驚恐“我不吃,我死也不吃。”
“老太后”在產房里是權威,頭回見人敢跟她逆著干,緊緊皺起眉頭“死也要吃,不吃不行。”
薛進問“吃什么”
楚熹目光落到薛進身上,咽了咽口水“紫河車。”
“”
“老太后”實在不明白這夫妻倆在震驚個什么鬼,紫河車分明是大補的好東西,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自己吃掉也不犯別扭。
只當楚熹和薛進都不懂,一個勁的同他們倆解釋紫河車的好處,譬如能補氣養血,治虛損羸弱,還美容養顏,說得好像一塊紫河車吞下去楚熹就能原地飛升似的。
薛進動心了,轉過頭勸楚熹“不然,一咬牙,一閉眼”
楚熹跟“老太后”講不通道理,跟薛進勉強可以“科學告訴我,紫河車就是一塊平平無奇的肉,我身上的肉。”
“老太后”的權威和楚熹的科學同時放在了薛進的天平上,薛進放任天平搖擺了一會,板起臉嚴肅的對“老太后”道“還是不吃的好。”
“老太后”被這對不識好歹的夫妻氣壞了,可到底不能逼著楚熹吃紫河車,只能抱憾拿去處理掉。
薛進似乎怕“老太后”拿回家偷吃,步步緊跟著“老太后”。
楚熹被薛進逗笑,她覺得薛進可愛的時候是真可愛,陰陽怪氣起來也是真招人煩。
楚楚生在二月二龍抬頭這一日,任誰看來都是極好的命格,爹是西北王,薛軍主帥,薛家三代單傳的獨苗,娘是少城主,常州郡守,楚家唯一的嫡女,一生下來就坐擁西北,江南四大州郡,何等尊榮顯貴。
哪怕是個小丫頭,也是天底下最了不得的小丫頭了。
消息一傳出去,各地將領官員紛紛送來賀禮,而離得近的,直接登門道賀了。
廖三和婉娘成婚后就在安陽城扎了根,有了自己的小家,自然得登門,他還特地帶來兩份賀禮,一份是給楚楚的,一份是給楚熹的。
“屬下當日以后會補上這份媒人禮,就一定會補上,絕不含糊”
薛進看不慣廖三這假大方的樣兒,他娶婉娘的聘禮還是楚熹給預備的,這點媒人禮算什么。
但現在不是計較得失的時候。
薛進招來丫鬟,吩咐道“叫乳母把楚楚抱來,給廖將軍瞧瞧。”
楚楚還小,怕見風著涼,一般人登門道賀,薛進都是不讓見的,可廖三,他一定得給廖三看看他的女兒,他親生的女兒。
乳母很快將楚楚抱來,小家伙才生下來三天,模樣稍微變了一點,只能說沒那么寒磣了。
廖三看了一眼“”
薛進目不轉睛的盯著楚楚,問廖三“怎樣”
廖三雙手交叉,兩根大拇指飛快的轉,絞盡腦汁的斟酌用詞,須臾,說道“嘴長得,和薛帥蠻像的。”
薛進的嘴唇有些棱角,尤其不笑的時候更明顯,那還沒長開的小家伙也有著這樣一張嘴巴。
薛進越看越喜歡“是啊,我的女兒,自然和我相像。”
廖三一聽這話,可算回過味來“嗯,就是長得有點黑。”
薛進毫不在意道“過些日子就白嫩了,我的女兒,怎么可能會黑。”
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