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無只用一盞茶的功夫,便給司其出了個絕妙的主意。
太川有草原,草原上有馬商,那些馬商原是馬賊出身,自成一方勢力,而馬賊頭領蔡玉伯有個正值二八年華的女兒,據說此女容貌嬌艷,英姿颯爽,頗有安陽楚霸王的風范,人送稱號太川蔡霸王。
薛軍要囤馬,為攻打江北做準備,就少不了這些馬賊的幫助,可馬賊常年在草原上游牧,對薛進的到來十分排斥,根本撈不著他們的影子。
倘若司其能撮合成仇陽與那蔡霸王的姻緣,一能解決仇陽的終身大事,二能緩和薛軍和馬賊之間的關系,一箭雙雕,兩全其美,足夠薛帥豎起大拇指。
司其一聽,這主意真好啊,雖然什么太川蔡霸王有畫虎類犬的意思,但被稱作霸王,總歸不是徒有虛名,肯定不會畏懼仇陽,身份樣貌和仇陽也般配的很,仇陽以前不是做過土匪嗎,配馬賊簡直天生一對。
那么問題來了。
他要怎么才和這太川蔡霸王搭上線呢。
司其苦思多日,也思出一條良策,他在太川放出消息,稱西北一仗黑才是天底下最勇猛的戰馬,那霧鬃青不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花架子罷了,若有不服,盡管來比試比試。
這消息一放出去,草原上的馬賊能忍,太川蔡霸王不能忍,她若忍了,她這霸王就真是徒有虛名了。
沒過幾日,這蔡霸王果然騎著一匹極品霧鬃青,率領一眾馬賊找上門來。
司其一看她,倒吸了口涼氣。
這蔡霸王有沒有楚霸王那兩下子暫且不提,模樣是真美艷啊,尤其是眉心之間的一點朱砂痣,更給那張臉增添了幾分傾城顏色。
仇陽再看不上,那當真是不識抬舉了。
司其轉而又看那匹霧鬃青,思量著軍營里的一仗黑,似乎沒有那一匹能比得過。
比輸了,可給西北丟人,不比,也遭笑話。
司其不敢莽撞行事,干脆去詢問薛進的意思。
薛進正犯愁怎么和馬賊搭上線呢,得知司其這一箭雙雕的法子,對他贊不絕口,司其不好意思攬功,忙說都是崔無的主意,他就是跑跑腿而已。
不管誰的主意,能一箭雙雕解決兩個麻煩,薛進都覺得挺好,挺劃算,便尊口一開,命仇陽去與那馬賊之女比試。
仇陽在薛軍之所以能和廖三慎良兩位大將齊名,正是因為他在各項比試當中總能拔得頭籌,最差最差也就是打個平手,自來軍中,從無敗績,哪怕不在他手下的兵士,對他也欽佩不已。
仇陽的坐騎恰巧是西北一仗黑。
“仇將軍,這場比試你可一定要贏啊”司其分明比仇陽大兩歲,像個小弟似的給他揉肩捶背“你若贏了那太川蔡霸王往后你就是我大哥”
仇陽不屑做司其的大哥,他只是看不慣什么蔡霸王。
蔡丹紅身著一襲紅色勁裝,提著一支烏黑馬鞭,穩穩當當的居于馬上,睥著仇陽道“就是你放話說一仗黑是天下第一勇猛的戰馬,我們太川霧鬃青是花架子”
仇陽看著那匹霧鬃青,沉聲道“是又如何。”
蔡丹紅身為草原兒女,向來肆意妄為,根本不把薛軍上將放在眼里“好敢作敢當,算條漢子今日我蔡霸王就來跟你比試比試”
仇陽冷冷的扯了扯嘴角,覺得有些可笑。
楚熹在安陽城樓上自稱楚霸王,純粹是為了氣李善,她事后也說太傻了,這馬賊之女如此堂而皇之的自稱蔡霸王,簡直傻的透頂。
“別廢話了,你說要怎么比。”
“哼,瞧見這支馬鞭沒有,一炷香之內,你若能赤手空拳搶去,就算你贏。”
仇陽頷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