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亭。”葉青玄不知從哪走了過來,“央央她如何了”
季宴扯了扯嘴角,“你表妹沒事。”
葉青玄手里拿著給季央帶的小玩意兒,笑道“我去看看她。”
季宴手臂一伸,勾肩搭背的把他攔了下來,“你表妹她困了,已經睡了。”
“你表妹”葉青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我們什么時候那么生疏了”
季宴不自在地咳了聲,葉青玄喜歡季央他又怎么會不知道。
可阿央已經把話給他撂下了,非裴知衍不嫁
阿央自小就沒求過他什么事,對什么也都是淡淡,如今她跟自己開口,他怎么能不答應。
只能勸葉青玄想開點了。
季宴拍了拍葉青玄的肩,寬慰他的同時也安慰自己,他剛才對著阿央是滿口答應了,可鬼知道能有什么法子讓裴知衍就范的。
翌日。
苦惱了一夜的季宴騎著馬慢悠悠的繞著靈泉寺打轉,正想著尋個什么由頭去裴知衍那里探探虛實,就被一群沖出來的官差給弄得措手不及。
“來者何人,在此鬼鬼祟祟”
沖在前面的侍衛大有一副要把他押下馬的架勢。
高義從后面走出來,他一眼認出季宴,拱手行了一禮,問道“敢問季公子怎么會在此處。”
季宴手里握著馬鞭,淡然道“路過而已。”
高義四處看了一下,“世子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此處,季公子請回吧。”
季宴拉長了聲音,“這樣啊。”說著翻身下馬,“雖是我誤入,但為保謹慎,還是親自去向世子說明一下的好。免得日后牽扯起來反倒麻煩。”
他朝高義抬了抬下巴,“帶路。”又就近將牽馬的韁繩往官兵手一扔,大搖大擺的往里走。
高義有些傻眼,他怎么看季宴好像專程是沖世子來的。
高義將他帶到一處禪房,“季公子請稍等片刻,屬下去請世子。”
裴知衍正在接引大殿聽一僧人講經,他手中捏了串佛珠,指尖輕捻著珠子沒有說話。
高義道“屬下這就請他離開。”
裴知衍沉默幾許后道“不必。”
僧人聞言雙手合十退下,裴知衍又站了一會,將手中的佛珠隨意擱在香案上,走出大殿。
高義還納悶世子什么時候開始信佛了,當看到這一幕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季宴枯坐許久,茶都喝了兩三杯裴知衍才姍姍來遲,他在季宴對面坐下,客氣兩句后道“本官記得,山腳下應該立有衙門的告示,禁止上山,季公子怎么還會勿入。”
季宴想起被自己一腳踢到旁邊的木牌,面不改色道“我倒是沒見著什么告示,對了,今早東南風刮得大,指不定是被吹哪去了。”
裴知衍點頭,“我自然相信季公子的為人。”他看著季宴道“或許是地釘打的不夠深。”
季宴臉上的笑不尷不尬地掛著,“我看也是。”
“不過。”裴知衍笑得云淡風輕,聲音清冽如春水淌過,“倘若真是與案情有牽扯,我可是會親自去順天府衙門究查。”
季宴在心中冷哼,還真是和他印象中的一樣,一面客客氣氣的說話,一面又下棍子敲打,渾身上下就透著兩個字,難搞。
若不是阿央有言在先,季宴已經想起身走人了,他笑說,“正巧遇見裴大人,我倒是有一事想煩請大人幫忙。”
“哦”裴知衍抬了抬眼瞼,“不知是何事”
“查一個人。”
季宴笑瞇瞇道“一個身上佩有云雷紋樣玉佩的男子。”
高義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看向季宴,一時竟分不出他是不是故意的。
裴知衍手擱在桌上,食指輕點了下桌面,“季公子不妨仔細說說。”
季宴見他果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心中更是不愿意阿央與他扯上關系,便有幾分惱火地罵道“一個偷了我季府寶貝的小毛賊。”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立志要把兔兔央央養成狐貍央央,握拳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