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他這么抱著,季央控制不住的發顫,用自己滾燙的臉貼近他的懷抱,氣息發顫,“還不承認你關心我。”
意識到自己被騙,裴知衍第一反應不是生氣,而是想要把懷里的人抱得再緊一些,他托在季央腰上的手反復數次想要壓下去,最終卻只是按在了她瘦削的肩頭。
“站好。”隱忍的聲音沉暗晦澀。
季央不肯,“已經遲了。”
季央都覺得自己實在是膽大,可誰叫軟的不行,那她只能來硬的了。
經過這幾次的相處,她知道裴知衍只會嘴上說硬的,否則早就推開她了,她越發大膽的踮起腳,貼著他耳側輕言,“下人都瞧見了,你這回賴不掉了。”
“你覺得他有膽子往外說嗎”
裴知衍甚至不用多說什么,只是威懾地朝那下人看去一眼,他立刻道“小的什么也沒看見。”
軟膩的手臂繞在頸間,裴知衍氣息不穩道“聽見了”
季央氣惱得頭都疼了,方才她是裝的,這回是真的,“你就不能從了我”
哪里學來的話裴知衍皺緊了眉,“不能。”
季央把心里的委屈咽進肚子里,“你的玉佩我找回來了,我若是拿著它去找夫人,你不從也得從。”
裴知衍沉了沉臉,“拿出來。”
“在我的小衣里,你自己拿。”季央說這話的時候一直不敢看他的臉,將下巴擱在他肩上,一鼓作氣說完,渾身都發著燙。
裴知衍將她的話拆開了揉碎了,幾番確認就是他理解的意思沒有錯,他垂眸看向兩人相貼的部分她說,把玉佩放在那里。
“季央。”
光是聽到從他口中吐出自己的名姓,季央就撐不住了,一把松開他,背過身去用手捂著臉,“你當什么都沒聽見”
她羞恥到連耳根子都紅的像在滴血。
裴知衍反倒怔住了,“玉佩。”
“我不會告訴夫人的。”季央將頭埋得極低,恨不得自己就這么消失不見。
要說她早就說了,根本不會拖到今日。
她害怕若真是用這方法逼迫了裴知衍,他會徹底厭煩了自己。
“那就好。”裴知衍眼里的異色漸漸散去,“你休息一會兒,很快就能下船了,我去外面。”
衣袖被攥緊,裴知衍沒有回頭,“還有什么事”
季央跟他打商量,“我不用玉佩要挾你,你承認你喜歡我好不好”
裴知衍倏然回過身,盯著她,“誰說我喜歡你。”
驟冷的目光讓季央指尖一顫,寬袖就這么從她手中滑落,裴知衍再不看她,拂袖離開。
季央頭依然昏沉沉的,猜他一定是被說中心事,所以惱羞成怒了
裴知衍走到甲板的圍欄邊,攏再袖下的手反復握緊又松開,沉聲吩咐,“靠岸。”
再過幾日就是中秋,季央與季瑤坐在院子里做花燈,好等到燈會時用。
劈到最細竹絲彎出形狀,再用紙章糊起來,描上眼睛嘴巴,就是一個活靈活現的兔兒燈。
季瑤捧著花燈,愛不釋手,“長姐畫得真好。”
她撅嘴看著自己做的那個,簡直就是個四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