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能克制,可等到她后悔,不想繼續的時候,他該怎么做,他們就只能一輩子折磨了。
季央心中疼如刀絞,她不斷搖頭,不肯承認他的話。
裴知衍笑著和她說自己也不信的話,“我在努力,央央給我一點時間。”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再發瘋,他現在就忍的很辛苦。
他只能拼了命的逼自己努力改好,或者逼讓自己放手。
裴知衍對季央溫柔淺笑,眉眼間卻深染著痛苦,季央不舍得他如此,她也努力扯動嘴角,她想說好,可她害怕開口就是破碎的聲音,就只重重點頭。
裴知衍連吻一吻她的唇都不敢,彎腰與她額頭相抵,“央央不喜歡住在這里,那我接你回去,往后我睡書房,我可能偶爾會來看你一日一次,我們慢慢來。”
第二日,裴知衍就讓高義來接了季央回大興。
季央養了幾日才算將唇上的傷口養好,總算不用再涂著厚厚的口脂去向秦氏請安了。
秦氏正抄著佛經,見季央氣色不錯,笑道“見你們兩個好好的,母親也就放心了。”
她側頭朝柳葶笑語道“回頭你去跟小姐說一聲,讓她不用再差人來問了。”
秦氏還不知裴知衍夜里是宿在書房的,只當他們已經和好如初,只有季央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知衍說了一日只看她一次,就絕不會有第二次,若她主動去尋過他一次,那一整日裴知衍都不會到她屋里來。
逼得季央沒辦法,只能在府上跟他玩起偶遇,裴知衍也看出她的心思,干脆早出晚歸讓她連人影都見不著。
幾次一來,季央就知道他是真的很認真,最后與他說好每日一同用晚膳。
只是用過膳他也不會多留,小坐一會兒,或者陪她看會兒書便離開了。
季央收回思緒道“讓母親擔心了。”
秦氏柔柔一笑,“我們是一家人,不就因該相互關心,何況我也沒有別的可操心,自然只能們倆的心了。”
季央心里緊了緊,避開秦氏的目光,她聽得出秦氏話里的意思,也知道她一心盼著抱孫兒。
只是她如今與裴知衍連相敬如賓都是說大了,自從她醉酒將事情挑明之后,二人壓根兒就沒有親熱過,更何況她這副身子
秦氏見她面色萎萎,安慰道“不急不急,今日天氣不算熱,就陪母親去園子里走走。”
過了晌午,許太醫奉了裴知衍的令來給季央請脈,調藥方。
季央倚在軟榻上看書,懶懶的對螢枝道“你去請許太醫回吧。”
螢枝躊躇著問道“您不看了嗎”
她心下惶然,小姐莫非真的不想要子嗣了,雖說世子換了藥,可讓許太醫診診看看情況也是好的,畢竟哪能真的不要子嗣呢。
季央點點頭,那藥喝著別提有多苦了,還是等她跟裴知衍和好之后再喝,白白浪費了她的辛苦。
螢枝不知她心中所想,猶猶豫豫的樣子讓季央覺出不對,“你有什么便說,怎么吞吞吐吐的”
螢枝只猜她是在與裴知衍置氣,她如今就怕兩人矛盾越來越深,何況許太醫是奉了世子之命來了,回頭肯定要去回稟,不得又生出嫌隙來。
螢枝急忙跪了下來,“奴婢不該有事瞞著小姐,那藥那藥世子早就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