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的話都放在這兒了,梁丘慕琬還有什么拒絕的理由呢。
也罷,路上相互有個照應。
在那之后,極月君也將慕琬當做了自己人,并不客氣也不提防,細細地與他們說了黃泉十二月的一些情報。這會兒天黑下來,他們都各自回了房。慕琬點了燈,拿出筆墨來。
三雩辰彌生鶯月君,縛妖鎖。
七,夕書文相涼月君,萬鬼志。
十一,辜葭潛龍霜月君,錦桐鄉,封魔刃。
十二,歲暮朧師極月君,斷指琴魔。
這是已知的六道無常,可以信任的,僅有兩人。
窗戶開著條縫,夜風令桌上的油燈顫顫巍巍,明明滅滅。抬起頭活動了一下頸部,慕琬望著桌上的火苗,不知為何,感到一陣心煩意亂。
這時候,有人在外面輕輕地敲門。她聽著這腳步的主人不具備什么威脅性,但她還是下意識地拿起了傘把,貼近門邊。
“何人”
“是我呀。”
是阿鸞的聲音。慕琬開了門,向他身后望了一眼。
“你沒隨著師父”
“哼”她擠進房子,倚在門上,“我不要跟他講話了,他又差遣我明日去買馬,我不想去。他說要么就讓我和他換,去錢莊換銀子,再送到西南去。橫豎都要跑腿”
慕琬笑了笑“可這橫豎都是活,你師父是和你講道理的。若沒有馬,人光靠一雙腳,怎么行得六路八方呢。”
“我不想去馬舍也不想去鄉下,去那兒也要騎馬,我不喜歡馬。”
“這又是為何”
“小時候,我從馬上栽下來過,躺了兩個多月還不能下床,再也不要騎了。”
“哦可騎馬并不是難事。你若是怕馬,明日我隨你去買。凜道長也真是,不怕你被那些奸商騙了么”
“那太好了那,我還有個請求,我今天能不回去睡么”
“道長不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