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一縷魂魄呢。但只要她一直與我在一起,也無礙。”
“噢”云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山海不說話,臉色倒也不是很難看,只是覺得六道無常們當真是因為那無盡的壽命,都閑的發慌,愛拿別人找樂子。見他不做聲,如月君又緩緩地說
“或者,與我斗法如何”
山海雖沒接話,黛鸞倒是真的猶豫了,她看了看如月君,又望向山海,嘴里“嗯”了好一陣做著深思熟慮。過了一陣,這口氣放完了,她也想出了結果。
“算了罷,我還是得跟著山海呢。萬一他回了城,我還在不知哪處瘋玩,我爹要砍了他的腦袋,那他豈不是做鬼也不放過我。”
一瞬間,慕琬好像笑了一下,但又好像沒有。她自己也不知道方才是否勾了唇角,只是記得自己確實很久沒有好好笑過了。
自從師父失蹤以后。
“好好,都依你”接著,如月君抬起頭,將目光落在另外的人身上,“我知道你們想問我什么,可我還是那話無解。”
“還沒開始找,怎么知道答案呢”山海誠懇地說,“只是如你所言,我們現在確實無從下手。若您真知道些什么,可否指點一二”
如月君抬起手,指了指大門口。四雙眼睛望過去,除了往來進出的行人,什么也看不到。
“南方。”
“什么”
“涼月君在南方某地已經駐足了三個月之久。雖不知因為何事,但你們現在若是追上去,說不定人還在。”
“具體位置是”
如月君打開匣子上的一個抽屜,取出一個細細長長的布袋子。取出來,是一支有些光禿禿的毛筆。她將筆推過去,說
“這是涼月君用過的判官筆。不過,已經壞掉了。當時我的云鬼毫也損了些毛,就把他這支壞筆借來,補了些上去。雖然他已經不要了,但你若是有真本事,自然可以通過它占卜出涼月君如今的方位。這樣一來,就算他有所走動,你也知道該去哪里。”
山海接過筆,抬起來,仔細打量一番。其他兩人把頭伸過來,也想一睹這傳說中的判官筆有何不同,連黛鸞都從桌下面鉆到對面,從山海的身邊冒出來。
但,這似乎只是一直普通的筆,感受不到任何靈氣。烏黑的筆身有著些許細小的劃痕,輕輕的,不知是木還是骨。筆尖已經沒什么毛了,剩下短短的幾茬亂糟糟的。只是這剩余幾根比較長的,尖端似乎泛著點紅色,或許這支筆蘸的是朱砂。
“謝謝。”
山海再抬起頭,如月君又不知所蹤。黛鸞追出門看,哪兒也找不到她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