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到廚娘有些警惕了,就像先前那丫鬟一樣。
山海回到房間,有人端來午膳。飯后不多久,慕琬先敲門進來了。
“和丫鬟們聊了聊,沒什么值得注意的,倒是聽來了不少八卦。”
她伸了伸懶腰,坐在床牙子上。山海問她都打聽了什么。
“這老太太,其實不是當年老爺子的正房,是個妾。先是正房莫名害了病,死了,沒多久老爺子也遭了瘟,這家自然就落到她的手上。而那柏谷妻呢,其實也不是正房,也是妾,你說巧么。老太太不知是同命相憐怎么著,對她也疼愛有加。”
“啊莫非,當年給柏谷家嫁妝的,其實是正房么。”
“什么嫁妝”慕琬并不知此事,“對了,有個家丁,說之前修房子的木匠來過,說了什么話,教少爺他們趕走了。說是那木匠做了個夢,夢里有個聲音對他說頭好痛,我的頭好痛這樣的話。再細問,也沒人知道了。”
“頭痛”
山海心中隱隱浮現出了一個念頭。這時候,黛鸞門也沒敲就急匆匆地跑進來。
“山海,你們快去看啊那邊那邊有奇怪的柱子”
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山海與慕琬對視一眼,忙沖出屋子,隨她跑出去。那是一處有些偏僻的屋子,也是沒蓋幾年的屋子。就在這兒房角,拐了彎,就是院墻。不過這里太偏,一般沒人上這兒來,更不知道這里拐了彎,竟然還有最后一根柱子。
這柱子上,幾乎密密麻麻長滿了新的嫩芽。只是它們是沖下長的。而且這柱子,上面的紋路還有些怪,與其他的樹木不一樣,它的上面擰出了一個歪七扭八的瘡。估計是原木上就有這么一快樹疤,就挑了這么個偏僻的角落用了。
真是怪了,所有的樹枝都不應向上么它們為何像屋檐、像傘似的,向下長。
“你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山海總覺得她那態度,不像是愿意找的這樣仔細。
“早上和你打照面之前,就見你把它們往地上扔。我也扔了,發現不一會,它們竟然都指著一個方向。所以,我就照著那兒走過來,就找到這兒了。”
黛鸞隨手將樹枝拋到地上,天女散花似的。這會,樹枝還沒變動方向,但顫動的頻率明顯加快了些。梁丘慕琬在柱子旁左看右看,也覺得怪。這些密集的嫩枝,看得讓人心里發毛。
“而且,我沒法拔它呢”黛鸞說著,一面彎腰撿回地上的樹枝。
“為何”山海上前,伸出手去拽其中一枝芽。
啊。
他手一抖又來了,又是之前的叫聲
慕琬卻好像并沒有聽見,她有些莫名奇妙地望著師徒二人,轉過臉,盯著山海沒有摘下的枝。她也伸手去拔,只是逆著樹枝向上撕開的時候,柱子里竟然滲出了森森紅色。
“這這是,漆”慕琬瞪大了眼睛。
“不對這”山海欲言又止。
“啊”
又是一聲尖叫,比起先前都嘹亮的多。但這次,不是那個莫名的聲音。
是黛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