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長,凜山海,和他徒弟黛鸞,都從黛巒城來。施無棄,從玄祟鎮來。我是雪硯谷雪硯宗的弟子。好了,您還有什么問題”
“嘶”族長皺起眉,臉上的溝壑更深了,“你們這還挺遠而且怪散的。”
“說來話長”山海覺得有些難辦,“但我想我們都與您要追捕的狼妖沒什么關系。”
“你們知道是狼妖是呼延懿告訴你們的這孩子”
“倒也不是”施無棄聳聳肩,“我們自己看到的。”
族長不說話,只是來回在帳子里,在他們面前踱步。他一直緊鎖眉頭,神色憂慮,那略顯滄桑的臉上仿佛下一秒就會開裂,脫落一層皮來。
山海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您為何要追捕那個狼妖是狩獵,還是說它可曾傷害您的族人”
聽到這話,族長的背影頓了一下。他在那里僵了一陣,然后轉過身,繞開他們,掀起了帳簾,示意他們靠近一些。幾人有些奇怪,但還是慢慢走上前,看他想說些什么。族長指了指隔壁的營帳。那個帳子也很大,與這邊的規模不相上下。呼延懿就守在這兩處之間,見到族長,又揮手致意。
“那邊,是老夫的愛女。”
沒人敢接話,他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有黛鸞傻乎乎地問
“是受傷了嗎我們聽那個男的說”
“是。那該死的狼妖十分狡猾。不久前他躲過了守衛,潛入我們的營帳,咬傷了郡主。”
“您不去陪著她嗎”慕琬感到奇怪,“我要是生病,爹娘在身邊才安心。”
族長放下簾子,搖了搖頭。
“老夫和呼延懿帶人追了許久,一直在這一帶周旋。它明知我們要殺它,還挑釁,卻怎么也抓不住它。直到后半夜,呼延懿擔心老夫身體,還有老夫的女兒,讓老夫回去看看她,他繼續找。等老夫回來的時候,族里的大夫說,她中了狼妖涎水的毒,怕是生命垂危老夫見她,她失了心,都不認識老夫。現在,她怕光怕水怕風,什么都怕,時不時身子發顫,逮誰咬誰,老夫是實在近不了她的身啊只有昨天夜里,又有人發現了老狼的蹤跡,呼延懿才帶著隊伍追了一夜。”
黛鸞聽了半天,似乎聽出點門道。
“莫非是恐水癥被瘋狗或者狼什么的咬了,就會出現這種癥狀。而且有時候,這病當時不顯出來,過好幾天才發瘋呢。而且這病,幾乎無唔”
施無棄單手從后面伸過來捂住阿鸞的嘴。他和其他人一樣,可不想因為激怒了人家老大就交代到這里。
族長卻搖搖頭,似乎不覺得她說的過分。
“小姑娘也沒說錯,老夫第一眼,就覺得是這種病。但三個大夫試了幾種藥,都是從城里或者商人那兒買來專門對癥的,都沒用。”
“這可不行,這病耽誤不得”慕琬也有些緊張了,“為什么不快些把她送到附近的鎮子里,找當地的郎中治一治他們藥材多,說不定有辦法。”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