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圍著新換上的蠟燭,繞著桌子坐了一圈,相互干瞪眼。段岳生莫名其妙地看看這位,再看看那位,心情很焦慮。
“列位,不是我說,這都什么時辰了,都快回去睡吧”
然而并沒有人理他。
黛鸞與極月君他們跑了一天,回來累得很,早就在屋子里休息了。極月君留下的小動物也跟她窩在一起,柒姑娘也在那。另外幾個人,抓破頭想了一整天辦法,也沒得出什么結論。
早上發生的事,讓他們現在也沒緩過神來。
極月君目不能視,卻清晰地看到黛鸞藥箱里疊起來的信。不如說,他看到的是那上面的內容他說,在他眼里,有什么東西在前方散發著暗淡的光,就那樣浮在空中。現在想來應當是雪墨里的靈力,讓他給“看”見了。
“上面寫了什么”
確認是那封信的時候,慕琬幾乎是尖叫出來的。黛鸞也很激動,催著他念出來。
“唔,這不是字啊”他拈起下顎,“像畫兒似的也不是畫。不如說像符號之類的也不像,該怎么說呢”
“居然不是字”山海有些吃驚。
“或者,你能畫出來么”施無棄問他。
極月君晃了晃空蕩蕩的袖管,無奈地搖著頭。
“這抱歉,我忘記了。”
縱使想盡千方百計,極月君也沒辦法告訴他們上面是什么,因為他承認,他的確看不太懂。最后,還是因為葉月君想起任務在身,不得不先走一步。晚上也是黛鸞一個人回來的,她說他們把她領到店門口,還有事,就不上來了。
慕琬捧著干巴巴的紙,眼睛能把上面盯出兩個洞。
若不用回去就能知道上面是什么東西,那再好不過了。可問題在于,極月君說這上面寫的根本不是字,而是畫一樣的東西,這就讓人犯難。段岳生聽了個大概,也沒懂,坐在床邊連連打哈欠。
“師姐竟然不給我寫信么”
“你居然是在意這個”段岳生又打了哈欠,“又是隱形墨又是圖畫,想必一定是很重要的、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事比如藏寶圖什么的。”
桌上的三位忽然精神了,都轉頭看著他。
“呃,我說錯什么了”
“藏寶圖會不會是地圖呢”
施無棄將信紙從慕琬手里抽過來,正反都看了兩眼。
“地圖能是去哪兒的呢而且我想,雁師姐是沒什么寶可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