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很燙,也很疼,比方才橫過蠟燭時火險些燎到臉上的炙烤痛一萬倍。
唐鸰還在哭,哭得嗓子發干,聲音嘶啞得刺耳。
這聲音令他清醒過來。唐鶴這才撐起身子,勉強站起來。
鎮里的人知道他們不安全了,那些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的刺客定不一般,興許還要再來。一方面不愿意惹麻煩,一方面也是為了兄妹二人的安全,他們被給城里拉貨的菜農安排好,離開了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再往后的事,葉月君還沒查清楚。不知怎么,他就成現在這樣了。
或許與唐鸰的死有關。
回憶起這些事來,極月君輕嘆了口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每個選擇又成就了如今他們的樣子。這一切都無可厚非,也順理成章,別說是六道無常,個人的命運,連那位大人也不會妄加評判的。
極月君本是在昨天來過的這一帶瞎轉轉,誰知道,偏偏葉月君不在的時候,他嗅到那一絲不對勁的氣味來。
非人非妖的生物。
但除此之外,還有兩人兩個女人。
即使是無樂城的邊緣,出現了樂器的聲音,讓人聽見,都會招致殺身之禍。這事極月君清楚,但他那把琴并沒有弦,要過檢查是輕而易舉的事。何況他又是個盲人,還有黃泉鈴在身,誰也不敢刁難。他當時就是這樣背著琴板,和葉月君大搖大擺地進城的。
眼下,去追蹤那些不明身份的人是要緊的事。迎著微風,極月君輕盈地踏上樹枝,迎著日落的方向追上去,奔著音樂的源頭。
是很輕快的指法,縷縷寸寸都撥撩在人的心弦上。但這音律的節奏,卻足以亂心智,斷心魂,讓人的精神與聲音攪拌到一起,隨著琴弦跳舞。
再被那纖細的指尖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