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謝花氏,是陰陽師世家。這些東西,便攜又實用,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武器不一定都要是刀槍劍戟,武器用得好,就能成身體的一部分。換句話說,只要能與自身融為一體的東西,都能成為武器。”她這樣說。
慕琬告訴他們,母親搬到山谷外,與謝花的祖宅住的很近。過去,她們倆經常結伴兒回家探親。如果她們先給家里寫了信,阿凌就會比信上提前三天守在家門口,生怕她們有時候會早點回來事實上,她總能提前等到她倆。
謝花凌持著一把翠色紙折扇。她拉著慕琬回去,要給她表演新學的招式。
“真好唉,我一位友人也很擅長使折扇。他若是在,一定能給你指點一二的。”
“是嗎那琬姐姐怎么不把他也請回來”
阿凌一手拉著黛鸞,一手拽著慕琬。慕琬的眼神飄忽了些,語氣有些猶豫。
“他、他他不太方便。但是,他一定會來的”
山海不做聲,默默跟在最邊上,站在黛鸞旁邊。黛鸞和慕琬都拉著謝花凌,慕琬的另一手與謝花謠牽在一起。
如果暫時拋卻所有的煩惱
如果時間就這樣停下,也未嘗不可吧。
如果
謝花謠知道她過得不太順利,沒有大張旗鼓地通知其他弟子。雖然阿凌恨不得跑出去告訴全世界,梁丘師姐回來了,但她也努力克制住了,懂事地與他們呆在一起。
在雪硯谷中,作為旁系弟子,她們的訓練不必那樣艱苦,許多宗主在時略顯苛刻的條例也都不適用于她們。謝花謠在谷里僻靜些的地方,請人蓋了一處小院子。院子一直冷冷清清的,偶爾有其他師姐留宿。一個人的時候,這里就顯得空空蕩蕩,可他們幾人同時進去的時候,又有些沒地方落腳了。
這里地勢偏高,能看到遠處連成一片的蘆葦荻花。那一片毛茸茸的海洋如夢如幻,像畫中之景。木頭窗框材質普通,卻雕得精致,畫框似的。阿鸞和阿凌撐著臉,把頭伸出去看。
直到所有人安頓下來,謠師姐燒好水泡好茶,他們都安靜地坐下,那種一路上都沒有人提起卻始終如影隨形的壓抑感,終于就此涌現。
“谷里挺好的在師叔們和大師兄的打理下,一切都井井有條。”
“是嗎我看比起過去,巡邏加強了人手。最近可曾有什么事情發生”慕琬問她。
“沒有,都挺好的。只是師叔們都已年邁,當時還都被鶯月君打成重傷,落下病根。現在,基本上都是鄔師兄說了算。他有些忙不過來,開始宗內的紀律有些散漫,但他很快就嚴抓了。只是他收了很多谷外來路不明的人為徒,也結拜了些江湖上的人。甚至有人聽說他和妖怪有來往。”
阿凌回頭看向茶桌,但是沒有接話,黛鸞也跟著看過去,兩個人都不敢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