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慕琬察覺了問題,“那時候我們的靈脈,明明是、是天地兩道與人間的夾縫。為何,他會在修羅道發現施無棄他們的東西這”
“我的確是根據這塊手帕占卜。”如月君如是說,“結果便是,我無法在六道的任何一處感知到他的存在。或許是我道行不夠,也說不準。所以我現在把它交給他們親近的人,還請收好。若他有一天真的回歸現世,也可以用這件東西卜到他們的地方。”
實際上誰都清楚,這結果是兇多吉少。而這流程,頗有些委托“遺物”的感覺。
“不過凜道長。”卯月君突然這么問他,“你對人與妖的感情,是怎樣想的呢”
“恕在下無禮,我的確不覺得這是一種正確的選擇。非議、壽命、本心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人類短暫的壽命中,鮮少有誰學會變得足夠堅強、足夠成熟。等不得不分別的那一刻,活下來的人,反而是最可憐的。”
卯月君點了點頭。
“您說的不錯。如若這些事,發生在您自己身上,您還會這樣說么”
“會。”他淡然地說。
“呼有時候我覺得人還真是奇妙。一些人的前世今生,從個性到經歷都如此相似,仿佛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另一些人卻大相徑庭,過著不一樣的人生。”
說這話的時候,卯月君看了一眼黛鸞,又看回山海。他們都沒聽懂她話里的意思。
“恕在下愚鈍”
卯月君沒有回答他。她別過頭,看向另一個位置。三個人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那邊有一棵樹,樹下站了一個人。她不知是何時出現在那里的,他們也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同卯月君的談話。
在與她視線交錯的時候,凜山海看到對方輕顫了一下。他還沒說什么,那個姑娘就向前走著,忽然加快了步伐。
她的臉清秀干凈,比起尋常女子是好看些的。她穿著身鵝黃色的長裙,在天寒地凍中顯得有些奇怪。即使靈脈附近并不算冷,一直是這身同六道無常似的打扮也不大正常。那裙子是鵝黃色的,裙邊繡著一圈鮮紅,上身是干凈的白色。她辮著長發,眼里沒有三日月,卻充滿了另一種生動的靈氣。
他們看了一眼那身后盛開繁華的樹。
她應當是位花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