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個陰陽師,莫不是”慕琬上下打量他,“你是半妖”
“是但我也有名字。你可以叫我瀧邈。”
“你還留著那個名字呢”
這是第四個人的聲音。
慕琬幾乎是本能地抽傘,但那個結還沒解開,卡在那兒。天狗在她背后倒是齜牙咧嘴了許久,只是還未進攻。他們望過去,看到一個白衣公子翩然佇立,手握一面白絨絨的羽扇,像極了一棵荒原上的蒲公英。
瀧邈的語調有些復雜。
“滄羽”
“叫哥。”
木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瀧邈。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麻煩的哥哥你們怎么長得不像”
“不是親的。”
瀧邈臉色不好看,慕琬也不。她可還記得在無樂城的時候,這人是怎么把他們引入那般險境的。雖然客觀上他沒做錯什么,但雁沐雪的尸體,就是他支走了他們讓佘氿偷的。慕琬記到現在。
“你怎么這么說我們可是一個爹生養的,怎么就不算親的了”
“他老人家只生不養。你到底是什么時候來的”
木棉突然來了一句,他老早前就站在門口了。
“那你怎么不告訴我們”
“咦要說的嗎”
“”
瀧邈已經發現普通人的邏輯,是無法套用在木棉身上的。他和慕琬不再顧及她了,一心盯著滄羽。滄羽連連擺手,解釋道
“我可不是來找姑娘你的茬的。”滄羽連連擺手,“不如說,我根本沒想到你會出現在這等荒涼之地呢。我是來勸我的好弟弟跟我走的,與你無關,大可放心。”
慕琬回頭看了一眼瀧邈,又看了看他。
“那你為何不問問他,愿不愿意隨你走。”
“你莫管別人的家務事。”
“他不想和你走”
木棉拉扯著瀧邈的衣服,將他向后拽了拽。一旁的天狗更是壓低了身子,口中發出威脅的嗚鳴聲。滄羽露出嫌惡的樣子,看到那狗,就像是看到什么污穢之物,覺得惡心又看不起。
很多動物都不喜歡狗,它們太忠誠于人類。
滄羽整理了衣擺,看著慕琬后方的瀧邈,又看看木棉。接著,他不緊不慢地對瀧邈說
“霜月君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