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你們了,我去會會他。”
“姓白的”
白涯的神色一如既往,帶著輕微的厭倦。他這決策仿佛是百無聊賴,便想法兒尋樂子一般普通。話音剛落,祈煥還未勸住他,他便像箭一樣一閃而過,眨眼的功夫就出現在了神鳥大人的面前。他的雙刀呈十字狀,對準了迦樓羅眉心的吊睛。但刀刃停在那兒,被鳥神捏在手里。他就穩穩地用四根指頭,卡在交錯的雙刀上,精準地擒住了它們。
很強的力氣,不僅來自于他的手指,還有周圍的靈力擾動。看不見的力量從四周簇擁過來,與白涯的腕力相抗衡。任憑他如何使勁,刀刃卻紋絲不動。神鳥大人更是連眼睛也沒眨一下。陵歌與其余的人都愣在那兒,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令人來不及反應。就在她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準備做出進一步的攻擊時,君傲顏忽然提刀上前,長長的刀柄攔住了那對巨大的扇子。四下的妖怪也一哄而上,祈煥迅速念訣,一排什么東西忽然彈射到妖怪的面前攔下他們,還冒著煙。煙霧很快散去,出現的是與他們一模一樣的臉,連兵器也如出一轍。這下妖怪們便亂了陣腳,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遠些的妖怪打作一團,少數離他們近的沖上來,便能被輕易阻止。憑這些貨色簡單的妖術,破解起來不是難事。
令祈煥有些詫異的是,柳聲寒不單單懂些醫藥,會使些幻術。她雖不擅長近身搏斗,那招架亂兵卻游刃有余。那支特別的筆流竄在她纖長靈活的指間,像使一個短小的棍,或是半雙筷子似的輕車熟路。任何重兵打下來,她都能借此輕易化解。在她的指間傳來噼啪的清脆響聲,一點也沒有你來我往的刀光劍影般駭人。
黑白的刀刃在一片金光之中反復閃現。那金色的光芒不是別的,正是一對耀眼的翅膀。但這雙翼并不是那樣龐大,而是精巧狹長的,每根翎毛都閃閃發亮,在黃昏里掠過奪目的光彩,令人眼花繚亂。他的雙翼長而靈活,根本不需要動手,便能簡單地抵擋白涯的進攻。
“光躲算什么本事你要躲到什么時候”
白涯發出低聲的嘲諷,對方卻笑而不語。他一面攻擊,一面接著說
“金翅鳥看來確有其事。哼”他冷笑一聲,“你沒了爹,又被母親拋下,沒人教育你就學會占山為王,稱王稱霸了”
“你不會明白。”迦樓羅側臉躲下一擊,用另一邊的翅膀拍亂了他的路數。
“我比誰都要明白。聽說你有爹生沒爹養,真是巧了,我自打生下來也沒見過我娘。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么我也不在乎。我只知道,我沒變成什么好人,卻也沒變成十惡不赦的壞人。而你,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霸、慫貨、偽君子。到底是妖怪帶大的,你娘教出你這么個玩意也算是可憐。而你,只會欺凌弱小,為保地位不擇手段你比你娘更可憐。”
這番話,大抵是故意為之。畢竟白涯不論何時都不算一個話多的人,除非必要。顯然這些話起到作用了,迦樓羅眉頭一緊,眉心的單眼變得凌厲。但他在露出破綻之前,后腰忽然再度閃出一對金色的翅膀,向前掀起一陣狂風。碎砂迷住白涯的眼,他立刻撤步以防不測。
迦樓羅借風飛到了上空,他金棕色的長發也在末梢化作了羽翼的模樣,六只金光閃閃的翅膀在夕陽的余輝下流光溢彩。天色早已暗下來,一身華服飄浮空中的神鳥,就是黯淡天光下唯一的“太陽”。
“你爹也沒教過你,怎么好好說話。”
迦樓羅陡然振翅,剎那間,地碎天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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