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亂酒在哪兒我要見他。”
“胡鬧將軍豈是你說見就見的”
眼見著吵起來,祈煥和柳聲寒連忙對守衛大哥說了些好話,好生安撫,硬是把白涯拽了回去。祈煥說他們認識,這人就這臭脾氣,他們一定好好教育教育他。
“幾位大哥就不用送了,剩下的我們自行處理。多謝,多謝。”
帶路的修羅們甩著臉色走了,白涯也被他們拉上樓去。
剛閉了門,祈煥就對他嚷嚷
“干什么你還嫌死得不夠快是不是我們是他們的對手嗎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能喝上一壺了,白天的教訓你是沒吃夠”
“我打得過。”
“你他是這個問題嗎”
“別吵了。”
柳聲寒不咸不淡地來了一句,聲音不算太大,但足夠令他們閉嘴。
“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傲顏應當沒有事,他們不敢拿她怎么樣。君亂酒的事,我們都聽說了。祈煥在殿上多問了些,知道將軍也是從擂臺上打出來的,這才有了他在武國的立足之地。這些比賽雖然有規則,但沒什么規矩。人、妖、修羅都是在一個上的,因而君大將有如今的位置,實力自然不容小覷。如今看來,他不與傲顏相認,怕是另有隱情。”
“但她不知道啊。”白涯一拍桌子,“你們看她現在那樣,像是有冷靜思考的意思”
“她現在若是一個人,也希望她能好好琢磨一下,不要辜負我們的苦心”書吧達
“你們是如何見到修羅王的”
一直悶聲喝酒的霜月君看了半天戲,冷不丁來了這么一句。話鋒一轉,柳聲寒這才注意到他,無奈地坐到桌邊去。她將他們冒險的計劃如實托出,并說明了王的看法。
殿上的人,自然不信憑他們就能拿到鳥神的寶藏。可那東西,王親自走下王座確認過,的確是真正的琉璃心沒錯。若要刁難他們,隨便拉出一個與他們單挑,連人帶寶貝都要交待到這里。不過他們自然也有準備好的說辭原本只要搬出白涯就可以了,現在,連同君傲顏的名字也報上去,短期內她不至于被誰刁難。
“我們提到傲顏時,從君亂酒的眼里看不出什么他沒有表現出任何悲喜,就仿佛當真和傲顏是兩個世界的人,一生都不曾有過交集。”
祈煥在飯桌上鼓搗了半天也沒找到一樣能吃的菜,恐怕這是霜月君老老實實,未曾對任何一道菜下手的根本原因。于是祈煥準備倒酒,卻發現酒也沒了。他嘆口氣,翻了翻白眼,只得作罷。霜月君這才發出嗤笑,像是終于看到了期待已久的畫面似的。
“他們沒有什么像是琥珀一類的東西,對人的精神有所干預”白涯揣測,“說不定他的確是傲顏的養父沒錯,可他自己也不記得了。”
“我想不是阿修羅的寶物,是一支紫金的降魔杵。”柳聲寒解釋道,“她與我們介紹過了。那降魔杵就被供奉在戰神殿中,她可以安排我們去看。降魔杵可以鎮祛邪穢,同時能賦予持有者開山裂地的實力。不過據說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
“邪穢不是他們自己嗎。”
“是羅剎。每當武國內外的氣氛都松懈下來時,它們便會出現。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教人過不了幾天清凈日子。為了抵抗它們的入侵,全國上下的人多少都要會些自保的功夫。”
“原來如此這就是這群野蠻人如此崇尚武學的原因。不過自打我們來,除了雕像,還從未見過活生生的羅剎究竟是什么模樣。”
“先別管這個了。”白涯捏了捏鼻梁,“我們得私下和君亂酒見一面。”
“偌大的皇城,談何容易”祈煥餓得受不住,終于扯下一只鴨翅膀,看上去是熟了,“說起來我們是不是有個關鍵的事兒沒告訴他們”
要說祈煥他剛想起來,白涯是信的。不過柳聲寒不說話,看上去是在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