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得選。”
她一刀劈向一側,白涯一個側翻閃開了這要命的一擊。骸骨堆疊的墻壁瞬間開了口,巨大的裂紋向上蔓延。
“哎,使不得”
一位女王的干將先急了。看來這戰神殿對他們而言,的確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但就在此刻,他們的王顯然不這么認為。相較之下,那不是更有價值的東西。
“再說一次,別進來”
白涯的身影在戰神殿門口消失前,這是他最后撂下的話。他該知道,自己的話拋到這群人面前,從來都是耳旁風。他更該知道,自己傷成這個樣子,這群人也從來不會坐視不管。他或許沒有料到他們會在此刻趕來,他以為會更久,剛才出來避難的功夫,又要將他們放在新的危險前。于是白涯不得不重新投入那場不為人所知的腥風血雨中,他沒有選擇。
“他是不是太低估我們的義氣了”
祈煥頗有些不服。柳聲寒對他使了個眼色,他心神領會,呼出一串串連在一起的小紙人來。柳聲寒在每一個從眼前飛過的紙人上,都用那根晶瑩漂亮的筆勾過一抹痕跡。紙人們倏然散開,漫天飛舞,速度快得不可思議,既錯亂,又有序。每個紙人身后都留下了一道細細的光,就仿佛紙人是針,光是線,它們很快織成了一張巨大的網。
在這個過程中,自然有無數守衛想要沖進來,但君傲顏不會給他們機會。光網消散,融化成一面看不見的墻,直到左右的雜魚都被攔在這張巨大的網外,傲顏才有了喘息的空隙。
她的父親大概吧君亂酒,只是遠遠看著,沒有干預,也沒有制止。
修羅王的心腹干將們,還有六人。其中一個紅髯的大漢一拳砸在堅固的結界上,自然沒什么反應。剩下的守衛們拳打腳踢,就算用兵器也沒辦法攻破。從寬敞的里面看,迎面張牙舞爪的衛兵們顯得有些嚇人。祈煥交叉雙臂,很滿意他們合作設下的結界。
這時候,干將里有位妖怪來到結界前。應該是個女的,只是渾身強壯到有些變形的肌肉讓人難以辨認,若不是那對小小的不知品種的獸耳,她很容易被認成修羅。她倒是沒有重擊結界,而是將手掌放在上面,把妖力注進去。祈煥臉色一變,看了一眼柳聲寒,兩人都同時向后退了兩步。那妖怪碰到的結界忽然變軟了些,她用力掰開它,像撕裂一張薄膜一樣走了進來。雖然結界在她身后立刻簾子一樣地合攏起來,可其他的干將們也接二連三地突破了結界。那妖力好像將它軟化了,增強了韌性。但對其他普通的修羅而言,走過這個結界依然不是容易的事,他們還在透明墻的對面焦慮地掙扎。
“快走”
柳聲寒心說不妙,便要朝著戰神殿去。祈煥知道他們沒得選,只得去神殿內部避難,反正一開始他們就打算去幫白涯的。傲顏在進去前最后看了君亂酒一眼。他遠遠地站著,無動于衷。或許他知道以自己作為人類的身份,同那些普通的守衛一樣無法突破結界,干脆就不去試了吧。誰知道呢,君傲顏已經不打算想下去了。不論他當年是何種人,會做出何種選擇,都與現在的他毫無關系。
殿堂內的地面有些許血跡,但還算不上狼藉。有些雕像遭到了輕度的破壞,但女王、白涯和霜月君都不在這里。他們應該一開始就朝著神殿深處去了。聽不見任何打斗的聲音,可能他們在很遠的地方。
不給他們太多反應的時間,女王的部下們接二連三地走進神殿。若是在此刻對峙起來,三打五,他們沒太多勝算。光是擂臺那樣一對一的形式,就已經夠他們喝一壺了。
“打,還是”
傲顏攥著武器低聲說著。三個人面對著靠近的敵人,緩緩后退。
“傻子才打里面好歹是二對一,多簡單的算數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