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到,青女的幻影將雙手憑空撫過眼前,忽然空氣間綻出霜雪,一把美麗的七弦琴出現在他們眼前。琴身的胎有些發紅,似是血和的,上面閃爍著綿密亮麗的珠光,大概上的是八寶胎。琴上出了冰紋斷,金子打的琴徽一看便價格不菲。這是什么木頭辨認起來就有些困難了。祈煥覺得,應該是青桐木,不然沒有這么好的質感。如此華美的七弦琴,倒是與同樣美貌的神女十分相稱。
她忽然伸出手,用紅色的指甲切斷了一排琴弦。接著,這些絲線擰成的弦交織纏繞,忽然奔著祈煥而去。他手還在琴上不敢停下,身子微微向后傾靠。其中五條弦,落在五弦琴的每一根上,與之相容,另外兩根分別落在他的左右手腕上,被埋在了皮下。
“咦”他有些驚訝。雖然這有些奇怪,但并不痛。
“法力不能維持太久。”青女說,“我會為你們爭取更多時間。你們要平安回來。”
“嗯。”柳聲寒點頭,“在那之前,我會找到鶯月君。”
青女淡淡地笑了,整個人的身體忽然褪去顏色。同時,周圍所有景象都扭在一起,快速地崩潰消散。眨眼間,他們立刻重新回到了戰場之上。
祈煥抬起手,手腕上似乎沒有什么東西,琴身也很正常。感覺剛才像夢似的。天很黑,但現在應該還沒到日落的時候才對祈煥和聲寒抬起頭,發現天空中有一片巨大的、黑壓壓的云。這云的形狀并不規則,與純白的云界限分明。它們纏在一起,尚未成形。
祈煥又朝墻下看,白涯正拎著刀抬頭看他。
“喲”祈煥挑起眉,“我怎么覺得,你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
“有嗎”白涯一臉不明所以。
但祈煥說的沒錯,他的確有些不同,只是變化微乎其微。他的刀上鍍了一層奇異的光,形態又有些像是火焰在燃燒,但十分緩慢。刀掠過的地方,還會拖出長長的光的軌跡,很久才會消失。黑色的刀能劃出刺眼的白光,而白色的刀,竟然能展現出墨一樣的漆黑。
白涯身上也有這種光焰,他周身都被這奇怪的現象籠罩。盡管面前的敵人全部的敵人,都像是定身一樣死死被釘在原地,還保持著向前的動作,但白涯并沒有表現出疲憊,或是經歷一場惡戰后纏繞了一身血腥。這些都沒有,反而看起來有種輕松又干凈的感覺。
“嗯感覺你變溫柔了。”
“有病。”
“好吧沒有。”
音樂天被一種力量束縛住了正是那些奇怪的光,鎖鏈一樣,將它緊緊纏繞。它的腳下有一個巨大無比的法陣,主陣是九宮八卦的模樣,輔陣就有些小了,太遠,他不能看清。他有些驚異地問他
“你會作法啊還會畫陣”
“我就記得這么幾個了,其他的背不下來,能用的都用。”
祈煥確實沒想到他有這個能耐,平日里看他打打殺殺,還以為對陣法之流一竅不通。一般畫陣時,需要很多素材。若沒有的話,就需要構建更復雜的連接,還要注入更強的靈力。他的力量似乎源源不斷地從刀中涌來,連戰斗的疲憊也被驅散了。
“你這個刀確實不錯啊”
“你怎么還在惦記這事兒。”
柳聲寒從墻上一躍而下,落到他們面前。她將手上的筆轉了一圈,看向那個怪物。隨后問白涯“將軍和傲顏呢”
“我寫了幾張符咒,請他們速去貼在皇城的墻壁上。等符咒成型后,天上的結界就會生效,完全將皇城內部與外界隔絕。現在不能再放更多人進來了。”
“真是幫了大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去加固封印。”
說罷,柳聲寒就要往音樂天的方向去了。兩人一并喊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