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件事,很多年都沒人告訴過我,是那個丫鬟長大后向我道歉,我才知道。”
寒觴輕笑道“你家還真不錯,沒把她給趕走。”
“這種事誰也想不到的。”葉聆鹓無奈地聳肩,“開始大家以為是扎了什么東西進去,但并沒有。而且仆婦與丫鬟都說,聽到吟兒姐姐哭的時候,整個腦袋嗡嗡作響。但看到有人來,她好像不那么害怕,就不哭了。或許是我年齡小,耳膜太薄,就給震破了。”
“所以大家應該都知道了是你堂姐身上有問題。”謝轍皺起眉。
“你耳朵后來好了嗎”寒觴問。
“你說呢”
葉聆鹓和謝轍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智障。
“喔。”
后來她馬上就被家里人接回去了,從此不敢再來,來了也不太敢見,見了也不多說話。她們只是沉默地在一起玩,多是玲兒給她講故事。她耳朵倒是好得很快,不是因為好治,她確實有一整個月是聽不見聲音的。是運氣好,有仙姑用偏方醫成了。過了兩年沒出意外,兩家才敢把二人再放到一起。小孩記性雖好,但對同齡的玩伴鮮少記仇,何況她都忘了。往后兩人在一起時,里三層外三層都是仆人和侍衛,死死盯著,讓人玩不自在。
不過,姐妹自然是心意相通的,她們之間的默契創造出了新的語言不需要發音的語言。一個動作、一個手勢、一個表情,哪怕是一個眼神,也能容納千言萬語。
這是屬于兩個姑娘自己的游戲。
吟兒的家業,與風水相關,卻怎么也算不出自家女兒身上的問題。倒也無妨,就當生了個啞巴,該吃吃該喝喝。有出息的兄弟姐妹那么多,養一個丫頭還養不起了
本以為這一生能這樣平淡地下去。
“請等一下。”謝轍忽然打斷了她,“那個仙姑怎么治好你的”
“這個啊,說來倒是離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