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很難理解你啦”解煙單攤一只手,另一手端起茶杯,“為了一個過去這么多年的友人賣命,可真讓我想起另一位無常鬼來。啊,他是不是已經”
佘氿點點頭,沒說話。解煙接著說
“我看你是很有資質。那人連對方是誰都忘了,你也一樣,只不過換了人,他不記得你罷了。即使這樣,你也從未改過自己的念頭,真不知是不是該佩服你。啊,說到涼月,我依稀記起,我尚且是人類的時候,還騙過同為人類的荒骷髏的錢財呢。”
說罷,她發出一陣輕笑,像碎金子相互碰撞,也不知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說的這話。
“你是好記性,騙過的人都記得。”
“也不。我都忘了,是后來閣主大人告訴我的。”
“等等”佘氿微微挑眉,終于正眼與解煙對視。他注意到了什么,“你是人類”
“唉喲”解煙坐直了身子,滿目受到迫害似的驚異,“傷感情了。你我共事多年,相識的歲月早就超過了你與你那兄弟共處的時日了吧你竟從不知道我的事呢”
“少來這套也沒聽你說過。”
“我曾是人類呀,不是蝎。”解煙單手張開五指,夸張地按在胸口上,以證明自己的話發自肺腑,“真的是,其他人沒給你說過么咦,難道真是我忘說,卻默認你們都知道了不記得,我總該與誰說過的,反正皋月大人知道。我喔,曾與皋月大人一樣,是貨真價實的人類。只是經歷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才成了如今的模樣。怎么,你該不會對此心懷芥蒂吧”
“哦,那倒不會。”佘氿無所謂地向后靠去,“我倒高興你說不定能幫兄弟一把。”
“噫你要讓你兄弟遭剝皮吞髓的罪么真狠的心。”
“你到底經歷了什么啊。算了,別說,我還真敢。只要他能恢復妖怪的身份,被他記恨我也在所不辭。人類的壽命太過短暫,太過脆弱。即便如此,我也沒信心他下一世就能變成妖怪。有些事,要是早做早安心,反正都是逃不過的劫難。”
解煙單手托著臉,手法全錯地捏著茶杯,像拎著酒杯似的隨意。也不知她到底是要喝呢,還是僅僅在作樂罷了。
“啊啊那按照大人說的去做就不會有事大概吧。我也好,他也好,千千萬萬伊始并非妖物的同類也好所有無需經歷死亡、化身厲鬼而直接由人類變成妖異的形式,都是一個叫法。”
“妖變。”
佘氿捏著茶杯,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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