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給她戳開了。
葉聆鹓有些慶幸,自己小時候貪玩被關禁閉時,院兒里伙計的小孩就是用鐵絲把自己“救”出來的。那時候,她跟著學了這個本事,沒想到現在還沒忘干凈。得虧自己有個好記性和一對兒好耳朵。
鎖掉在地上,聆鹓立刻拉開門。
隨后,她怔在了原地。
這里是很小,是做雜物間用的。屋里堆滿了儲物的箱子,還有七七八八的潔具、殘破但不至于被淘汰的家具、落灰的擺件。除去這些外,能落腳的地方本就不大。聆鹓一開門正對著一個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人。室內沒有點燈,只有外面投射進來的光源。她只能確定那是一個男性。對方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她這慌慌張張的闖入者,沒有任何表示。
身后忽然安靜下來。聆鹓回過頭,發現陶姑娘呆呆地站在那兒,不再有動作。謝轍和寒觴也沒有進一步的攻擊,他們靜觀其變。
隨后,葉聆鹓面前的男子站了起來。聆鹓后退兩步,給男人讓出了位置。他的身影逐漸從黑暗中走到光能直接照到的地方。這位男子高扎馬尾,頭發不長。他面如冠玉,唇紅齒白,算得上俊俏。他的睫毛像女人似的長,臉不算棱角分明的類型,但相比于文弱的書生,倒是多幾分陽剛氣。他下顎略有些尖,單看身形也有些模糊性別,你總能知道他是位男性的。
男人的嘴角從聆鹓能看清時就是勾起來的,她不知道這人是在笑,還是唇形生來就長這樣,似樂非樂的。他停下腳步,卻一句話也不說。
“他是人類嗎”謝轍直白地問寒觴。
“你問我你的眼睛不是好使得很嗎”
但寒觴心里清楚,他能給出這種反問作為回應,是因為自己也很難做出判斷。按照他那靈敏的嗅覺給出答案,應該、可能、似乎是人類,或至少一開始是人類。至于現在是什么,他不好說。謝轍看了看那個男人,又看了看陶姑娘,也猜不透他們到底什么關系。從他穿著的色調與款式上能判斷出,這身衣裳應該是按陶姑娘那套對應的,至少也是同一批布料裁剪的。鑒于此,似乎不難判斷出他的身份吧
那人的動作有些僵硬。他的眼睛很有神,很明亮,但好像并沒有真正地注視到每一個人。他雖然轉過頭,目光從他們面前掃過去,卻讓人覺得不對頭。因為當一人掃視一群人的時候,視線是從目標上一個一個跳過去的,中間空白的部分視線移動很快。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