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聞錚如此憤怒自然能夠理解。她的女兒剛剛可差點被妖物襲擊,多虧了聆鹓姑娘人美心善,當下一擊。沒能保護好女兒也是自己的責任,她怪不得誰。何況為了聆鹓和自己女兒的安全,她不得不撤離此地了。謝轍與寒觴何嘗不是這么想的就此離開實屬無奈,但別無他法。雖說他們人多,可以留個誰與這位女子對峙,但不論誰都不想放著聆鹓不管,去和這位來路不明的女人計較。萬一她真會什么可怕的妖術
他們很快離開了,去往東邊的那個茶館。女子沒有騙他們,的確僅有一家正在營業。里面只坐了兩桌人,加起來和他們一樣多。他們跑到二樓去,隨便點了茶,寒觴又向小二打聽到最近的醫館去抓藥。所幸目前為止,聆鹓似乎還沒感到不適。她只是破了一點點皮,都沒怎么見血,只是被掐得很痛,留下了一道印子。沈聞錚看著真不是滋味。
“實在是對不住葉姑娘,您要是出什么問題,我可真是這般大恩大德,依然怎么受得起呢。快,給姐姐磕個響頭。”
這等江湖女子恐怕絕不輕易做出此等舉動。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女兒又何嘗不是如此。依然知道是誰救了自己,利落地跪下來。聆鹓立馬站起來拉扯她,慌忙地說
“使不得我這不也沒什么大事兒,又不是給尸體咬了。真是那樣,再到我墳前去磕頭吧,何必行此大禮。也是我太自信了,覺得能把它給推開,傻傻地迎上去,沒想到剛好就給它逮住了,哈哈哈”
“你還笑。”謝轍不知是幾度嘆氣,“唉,你下次不要再搞這種事情。”
后來,寒觴抓了藥回來,先交給后廚去煮,給聆鹓敷上。他留了個心眼,沒說是干什么用的,回來給謝轍他們解釋說,不能讓旁人知道此事。他抓藥的時候,藥房的人就問東問西的,因為他們幾個外鄉人,若有人感染可沒誰護著。現在人心惶惶,但凡敢出什么問題恐怕他們立馬要被舉報給官府。寒觴只說是有備無患,先準備上,那些人才按照之前祛毒退熱的方子來抓,說這個之前也能用來外敷傷口的,但真被咬爛了,其實沒多大用。
敷好藥,聆鹓把袖子小心翼翼拉回去覆蓋住紗布,免得有人看出什么異狀。幾人坐了一陣,說了會話,喝了點茶,開始疑心那女子到底會不會來。
“我猜只是支走我們,怎么會來”沈聞錚沒好氣地說,“估計和我們一樣是外面來的,不然鎮子上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
“她如今這樣聲張,讓官府的人看見,也不見得是好事。我覺得,她應該不會冒那么大的風險做這種事。但會不會來見我們,真得另算,估計也怕咱們訛她錢財。”
寒觴冷笑一聲“哼,誰說不是呢。那琴聲雖然有股靈氣,但我聽不出端倪,不知是什么法術。那三味線看著倒是只是一把普通的琴。不過她說不是靠耳朵聽,莫非是指其他的什么共鳴”
聆鹓暗想,原來這就是三味線啊。她沒說出來,有點兒怕大家笑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