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詞不知她在說什么,只是本能覺得危險。女子剛說的云外鏡,她聽不懂,但說要殺了自己,那她還是能明白的。她想跑,遲來的恐懼卻如枷鎖般拴住她的腳,讓她動彈不得。這女人雖然好看,卻在此時散發著一股與容貌不符的可怕氣場,只令人覺得腿軟膽寒。
“你是這樣難為小姑娘的”
一位男性的聲音。她與女子同時看過去,發現一位端莊倜儻的公子正站在那兒,不知是什么時候來的。他背著一塊蓋著布的東西,大約是琴吧。他眼上蒙著黑布,難道是個盲人
“與你何干”女子嗤之以鼻。但聽上去,他們兩個認識。
之后的事,葉雪詞沒什么印象了,只記得公子與女人聊了些什么,女人便收刀離開,可能是被公子說服了,也可能是覺得無聊。天黑下來,公子問自己知不知回家的路,聲音好聽,態度親切。但她太害怕了,回過神來拔腿便跑,很快就回到家中。一個瞎子怎么能看清眼前的路呢還是個孩子的葉雪詞只覺得他雖好看,但太奇怪。
回到家后,她突然高燒不止,連著三天。面色不紅,只是泛青。一家人請了幾個郎中,都說是中毒,可誰也講不清是什么毒,怎么解。何況家附近也沒什么毒物,橫豎猜不出來。第四日夜里,輪到兄長替自己守夜。她仍躺在床上,時夢時醒。意識模糊間,她聽到悠揚的琴聲,便問兄長是什么聲音。那時候兄長出去打水,她并不知情。她便睜開眼,不見兄長,卻看到一個面容雋秀的青年男性的面龐。
他有一雙淺色的、她從未見過的、攝人心魄的清澈凜冽的眸子。
他朝自己笑了笑,伸出手,柔軟的帶著竹香的衣袖掠過葉雪詞的臉龐。她靜靜合上眼。
第二日,她的病便好了。可連兄長在內,誰也不曾聽到什么琴聲,只說她是在做夢。再說起這樣一個人,她又被兄長恥笑。他只說自己打水回來時,她已經退了燒,睡得很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