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只能盡量裝作并不知曉乾武帝和紀昜是兩個人,因為宋游當初也說了,這秘密當世只有不超過三個人知曉,因為知道的人都讓先皇和陛下處理掉了,讓她萬萬不要顯露出自己也知道。
藥酒拿來了。
無雙再一次感嘆暗一真是厲害,魏王出現在這里大概也是來做客,找東西自然不方便,可暗一什么都能找到,還真順帶給她找了一套顏色差不多的衣裳。
“將鞋襪脫了。”
無雙忙去脫鞋襪,可她手被包成了粽子狀,實在不夠靈活,扯了幾下,把自己弄疼了不說,鞋襪也沒脫下來。
魏王在床前蹲下,扯去了她的鞋襪。
小巧的蓮足,白皙剔透,還不足他的手掌長,宛如白玉雕琢而成,只有五個指甲蓋是粉色。可再往上,腳踝處卻紅腫起來,腫得有點高,輕按一下指尖就會陷下去。
“疼”
她抖著嘴唇,眼淚又往下掉了起來。卻又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太嬌氣,忙趕緊擦了擦。
魏王蹙著眉心,“不把這紅腫揉開,你等會非但走不了,還會疼更久。”
這道理無雙也懂,她閉著眼睛道“那殿下你來吧。”
藥酒在大掌上化開,溫熱了,才罩蓋上她的腳踝。魏王盡量讓自己動作放緩一些,一點點使力,這樣才不會疼得厲害。
這樣一個小姑娘,嬌氣得厲害,可看她細嫩的皮子和紅紅的眼圈,他又覺得這樣一個小姑娘,嬌氣點兒似乎也正常。
無雙盡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道“殿下怎么懂得這么多”
從方才給她包扎傷口,到探看她骨頭是否受了傷,甚至是現在為她搓揉崴傷的腳踝,都顯示出魏王十分精通她原以為他應該不會的事情。
“在軍營里,每個人都懂簡單的跌打損傷。”魏王淡淡道。
軍醫匱乏,有時候兵卒在外受傷,來不及回軍營醫治,便需要自己替自己做一些簡單的治療和包扎,這樣才可降低自己丟命的可能性。
“殿下受過很多傷嗎”
無雙想,以魏王身份,不可能去給別人處理傷口,所以只有可能是他自己受傷較多,才會久病成良醫。
前世她見過紀昜身上很多細碎的傷疤,最重的一處在后背,只是除了那后背處,他身上其他的傷口并不明顯,還是兩人處久了她才發現。
低著想心事的她,并沒有發現魏王看了她一眼,似乎詫異的她的敏銳,可面上魏王還是淡淡道“行軍打仗,難免會受傷。”
“也是。”
無雙小小的打了個哈欠,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方才她又受了那么一場驚嚇,受了這么多苦和疼,精神早有些萎頓。
“也不知道那個人有沒有死。”她心里還有些擔心,怕惹禍了。
魏王眼神冷了下來,“不用擔心,死了算他命好。”
無雙還在想怎么死了算命好,可精神上已經支撐不住了,事實上她說出這句擔憂之言時,就是處于半睡半醒之間,說完后人就睡過去了。
魏王停下動作后,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她身體微微蜷縮,小臉有些慘白,臉上還有些淚痕,已經睡著了,一只手卻抓著他的袍擺不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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