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你不想管,那就不要管他們。”
魏王下了結論。接下來他帶著無雙離開了這里,兩人剛上馬車,郿宗他們也出來了,還有玲瓏她們。
兩隊人馬一前一后往長陽侯府而去,到了長陽侯府門前,馬車停下來,無雙正打算下車,突然袖下的手被魏王拉住。
她錯愕回頭。
昏暗的車廂中,只有從車窗透射進來的淡淡月輝。
魏王不動聲色,大掌微微使力,十分自然地將她拉到懷里。
“我看看你的嘴可是好些了”
無雙本來下意識要掙扎,聽到這話頓時不動了,她的心跳得飛快,卻不敢抬眼去看他,低垂的睫毛抖顫得厲害。
一息還是兩息,他的大拇指落在她的唇上。
無雙恍惚發現,她的嘴竟然不疼了,強忍著鎮定道“應該好多了,不怎么疼了”
后面兩個字被她說得支零破碎,因為魏王竟用指腹輕輕地搓了搓她的唇瓣。
這舉動實在太曖昧了,無雙此時此刻有一種站在懸崖邊上的窒息感。
“確實好多了,”就在無雙的心快要跳停下時,魏王突然松開手道,“那藥你拿著,再擦兩次應該就好了。”
她慌亂地嗯了聲,低著頭趕忙下了車。
此時走在后面的人也到了,玲瓏和梅芳下車后,忙走了過來。
“姑娘。”
“快進去吧。”
無雙在想,魏王是不是知道她知道了
車廂隨著車簾落下,再度恢復昏暗。
魏王揉了揉額角,想了想,才道“去宋家。”
之前,紀昜控制不住傷了她,臨失去意識之前,將身體交給了他,才會有他之后的出來。直至此刻人還沒清醒,這種情況魏王還從沒遇見過,打算去找宋游看看。
至于她,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和紀昜不是一個人,又是如何區分的魏王決定把這件事放一放再說。
這一夜,睡不著的又何止一人。
等郿宗他們回來后,在家中等消息的郿老夫人和三房兩口子當時就過來了,無雙實在太累太困,就回如意館了,第二天才從郿嫦郿娥口中得知昨晚發生了什么。
總之繼曹氏大鬧以后,老夫人也鬧了一場,把所有人都罵了個遍,罵完了還不讓人們去睡,讓全家集合起來想辦法。
由于郿嫦和郿娥都是大房的人,自然沒跑掉,還有三房兩口子昨晚也跟著陪了大半夜。
見無雙神清氣爽的模樣,郿嫦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眼帶嫉妒地繼續述說后續的事。
剩下的其實不用她說,無雙就知道。
一大早老夫人就帶著曹氏去了榮昌候府,估計是打算讓榮昌候府出面從中牽個頭,看和武鄉侯府那邊商量這事怎么辦。
郿老夫人專斷獨行慣了,反正讓無雙來看,她這趟大概是無疾而終,而且很可能還會大丟臉面。
事實證明無雙猜得沒錯,因為下午老夫人回來后,據說就在長青堂發了場脾氣,不光罵她弟弟榮昌候不中用,還罵武鄉侯府孫家不要臉。
可人家就不要臉了,你又能如何
武鄉侯府為何敢如此還不是仗著身后有個孫貴妃,還有個秦王,長陽侯府有什么呢什么都沒有。
不對,長陽侯府還有個魏王妃,雖然還沒成親。
于是接下來的發展果然印證了魏王的說法,曹氏和郿宗再度登了武鄉侯府的門,這次拿了無雙的身份說話,張口便說家中有個王妃,郿無暇是魏王妃的姐姐,如果孫家人還是避而不見,他們就要去圣上面前告御狀。
據說這樣才見到武鄉侯夫人,不過孫家那邊并沒有松口,只以孫世顯已被賜婚為由,說沒辦法給郿無暇什么交代,如果郿無暇實在想要嫁過去,那就只能當妾。
曹氏愿意讓女兒給人當妾嗎
自然不愿,這要是一旦做了妾,以后不光郿無暇一輩子抬不起頭,她也抬不起頭了,她以后還怎么出去見人
可孫家死死地這么咬著,就拿賜婚說事,曹氏能說不理賜婚嗎自然不能,于是事情就這么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