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壞笑一聲,說“不過這下你和勝男要成了。侯董這話都說出來了,明擺著是要用這件事換二姨給勝男一個承諾。”
“”
我明白的,所以我媽媽才以小女人的姿態撒嬌示弱,硬是把這事兒給含糊過去了。
堂哥看出我的擔憂,又道“其實她這個情況說好辦也好辦,你只要把她關在屋里,別讓外人接近。她這病不就是不能社交嘛沒社交不就沒煩惱了嗎”
我說“她是需要社交的,也需要別人照顧她。”
堂哥說“她也需要你呀。”
勝男需要我嗎
分手的那天,勝男表現得一如既往地平靜。
以至于直到我昏迷,都覺得那其實只是我單方面的分手。
我和勝男的分手既可以說是一時沖動,也能夠說是蓄謀已久。
這件事之后,家里還是給我安排相親,與以往我媽媽委婉的表達不同,他們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要相親。
當然,叔叔和堂哥都比我年紀大,所以他倆是“主要”關照對象,這樣這件事就顯得尤為自然。
堂哥是最喜歡這事的,他每次都能博得女孩兒的笑聲,然后表現出渣男本色,幾次過后便沒有父母同意自家女兒來見他了。
叔叔也有自己的應對,他態度平和而冷漠,能不說話就絕不多說一個字,姑娘們都被他冷冰冰的樣子嚇退了。
至于我,我跟她們聊宇宙,大部分都很快就對我退避三舍。
有一個興致勃勃地跟我聊了起來,這樣我便不好拒絕,那天吃完飯后,她對我說,她的取向是同性,問我對形婚怎么看。
至于我和勝男,候太太仍想阻攔,但侯董已經不容她插手。
勝男每次都能來見我,我便拿一些零花錢賄賂阿仁,好讓他不要告訴我媽媽。
當然,這家伙在這方面有屬于他自己的智慧,他會跟我媽媽要零花錢,然后反手把我出賣給我媽媽。
如此幾次后,我不再給他錢了。
當然,這不是因為我看穿了他的伎倆,而是發生了一件事。
那天我和勝男一起在圖書館,我給她讀小王子。
她一本正經地聽著,眼睛看著窗外。
這本書我已經讀了好幾天,今天終于讀完了。
勝男始終安靜地聽著,不發表哪怕一個字的看法。
直到我合上書,她才說“結束了。”
我說“是,你喜歡這個故事嗎”
她說“我聽不懂。”
“”
她問“這是一個什么樣的故事”
“呃”我說,“算是一個寓言故事吧,是我喜歡的故事。”
她說“我不明白。”
我試著用理性的話來把這本書的內容講給她,卻發現自己其實也說不清楚,它的美好之處就在于千人千面,每個人看到的都不一樣。
沉默間,她又說“玫瑰為什么會說話”
我說“玫瑰代表小王子的愛人。”
她說“可他們是不同物種,玫瑰是植物,它和小王子有生殖隔離。”
“是啊。”我捧著咖啡杯,看著她說,“其實生殖隔離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彼此相愛。”
“他們不能擁抱,不能接吻。”她說,“也不能做造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