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傅予鶴道。
沈弈聲音低低的,帶著點氣音,很親昵,他問“那什么才是需要的”
“你的問題毫無意義”傅予鶴警告道“別再靠近了。”
沈弈“為什么你怕了嗎”
傅予鶴提醒他“我不是你能隨意玩弄的對象。”
“如果這是玩弄的話”沈弈頓了頓,“不是你先玩弄我的嗎”
傅予鶴“”
沈弈的視線從始至終都在傅予鶴那張薄唇上,那天晚上的感覺太美妙了,美妙到他某些時刻都會懷戀,想要更多更多
“你親我一次,我親回來,很公平。”沈弈輕聲說。
他們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像是親密無間,卻又偏偏隔著距離,似近似遠,能感受到呼吸,卻觸碰不到,考驗的是人的定力。
傅予鶴“這種事沒有公平的說法。”
沈弈和傅予鶴的嘴唇只有兩指寬的距離,只要誰再揚一揚下巴,就能密不可分的貼在一起,沈弈卻突然停下了。
若即若離最是撩人,傅予鶴抿了抿唇,“你”
預想中的親吻沒有來。
沈弈頭突然低了下去,他一只手抵住了傅予鶴的下巴,傅予鶴揚起了頭,后腦勺抵在墻上,脖頸暴露在了空氣中。
他襯衫領口的扣子沒有扣上,喉結凸出的弧度性感又禁欲,因為沈弈突如其來的舉動,他的喉結滾了滾,誤以為他又是故意惡劣的舉動。
傅予鶴咬著牙,語氣稍有些極其敗壞“沈弈你”
下一秒,他的聲音被一聲悶哼代替,刺痛從頸間襲來,背脊仿佛被一道電流竄過,酥酥麻麻,他瞳孔緊縮一瞬。
沈弈松開他,往后退了幾步,身上縈繞著侵略性,“哥你說得對,這種事沒有公平可以說。”
他舔了舔嘴唇,“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遵守公平的規則了”
傅予鶴捂著脖子,不知是氣的還是羞赧的,臉上漲紅了大片,大概兩者都有,他不想和他討論“公平”這個話題,低罵“你他媽屬狗的嗎”
他很久沒有被人折騰成這么狼狽的樣子了,在剛才兩人嘴唇錯開時,他竟還有短暫的遺憾。
“你覺得是也可以。”沈弈心平氣和的說。
這種性質的言語攻擊對沈弈的效果為零。
傅予鶴把手上的校服外套甩到沈弈身上,大步流星的走了,背影看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在其中。
沈弈接住了外套,高聲對他背影提醒,“哥,答應我的不要耍賴啊”
傅予鶴腳步不停,沒有回應。
沈弈舔了舔左上邊那顆尖牙,心情頗好的揚起了笑。
他推開門回了房間,房內的傅澄還在埋頭苦干,一頭扎進學習的海洋,沉迷其中,對外界聲音全然屏蔽了,沈弈把他的外套掛在一邊的架子上,坐回了先前坐著的位置。
另一頭,傅予鶴沒去書房,去了換衣間,他揚著下巴,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頸側靠近鎖骨的地方有一個淺粉色的牙印,其中一顆牙留下的痕跡較深,他抿著嘴唇,身上氣息陰云密布,抬手把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顆,遮住了牙印。
狗崽子。
周日晚上,沈弈剛從傅澄家里回來,他離開傅家時傅予鶴還沒回家,傅予鶴這兩天回去的時間都有些晚,在傅澄看來,他哥晚歸是常態,所以沒有察覺到什么不對勁。
“咔噠”
客廳的燈打開,沈弈把書包扔沙發上,裝著書的書包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他換了拖鞋往浴室里走去。
這間房是“他”租的,租金也不便宜,在他看來這里并不值這個價,大抵是被當成肥羊宰了。
勝在環境還不錯。
沈弈進了浴室刷牙洗臉,他捧了把水洗了洗臉,放在洗漱臺鏡子旁邊儲物柜的手機響了,他擦干了手,拿過手機,是一通陌生電話。
“喂。”沈弈說這個字時,清越的嗓音中又有點懶散的腔調。
“請問是沈先生嗎”那頭的年輕男音問。
沈弈“我是。”
“是這樣的,前幾天您讓我幫忙看房您還記得嗎我這邊剛好有一間公寓符合您的要求,您看什么時候有時間方便過來看看”
沈弈聽他說著話,思緒開始飄遠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