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點的傅予鶴氣笑了,眼里陰森森的,但由于眼尾發紅,耳垂也泛著薄紅,一副沉浸情動之中的外殼,讓他這笑容在沈弈眼中的威懾力趨于零。
沈弈俯下身,摟著他的腰,貼近他胸口心臟的位置,隔著一層襯衫蹭了蹭臉,“別生氣。”
沈弈覺得之前的不高興已經消散了,傅予鶴都主動來哄他了雖然他嘴硬說這是什么“代價”,但沒關系,沈弈知道他這人嘴就是硬的很,明明都親他了。
沈弈很好哄,傅予鶴親親就好了。
他喜歡和傅予鶴親嘴。
傅予鶴感覺到了沈弈的蓄勢待發,他背脊僵了僵,接著,又被他親昵的動作弄得呼吸一滯,心跳本已經開始平復,被他蹭了蹭心口,又有了加速的趨勢。
剛才心跳加快是因為接吻,現在不是,只是因為沈弈這單純又親昵的舉止,如同一只大型犬在撒嬌。
沈弈察覺到他的僵硬,支起身,還沒穩住身形,就被傅予鶴拽著衣領壓了下去。
親的發紅的嘴唇又貼在了一起,傅予鶴扣住他后頸,咬著他的下唇,親的很兇,沈弈也不承讓。
兩人你來我往的,擦出了火花。
氣氛旖旎,粗重的呼吸噴灑在彼此的唇上,傅予鶴額角浮著一層細汗,嘴唇微張的呼吸著,身上的襯衫起了皺褶,呼吸使得胸膛起伏不定。
沈弈只覺得身體變得很奇怪,似熱泉滿滿的充斥著心口,咕嚕咕嚕的滿著泡,心跳快得仿佛剛跑完一場三千米長跑。
他抬手把落在傅予鶴額前的頭發掃開,被傅予鶴抓住了手腕,之后的一切都變得不可控起來。
房間里窗簾只拉上了一半,光從外面泄了進來。
昂貴的西褲和皮帶亂糟糟的扔在地上,房內曖昧聲響夾雜著怒罵聲,偶有沈弈略委屈的道歉聲。
“別給我亂來”傅予鶴低低喘著氣警告,但聲音暗啞,有氣無力,聽著似虛張聲勢。
沈弈“我沒有這樣可以嗎哥。”
傅予鶴回應的只有一聲悶哼。
沈弈“哥,你教我,你教我該怎么做”
粗喘的呼吸回響了許久才歸于平靜。
沈弈從浴室里洗完澡出來,身上換了身衣服,他回到臥室,傅予鶴正坐在床頭抽煙。
傅予鶴很少會在床上抽煙,太不講究,不過今天的被套注定要換了,他臉色不太好的靠在床頭,煙霧朦朧了他的臉龐,隔著煙霧,他看著剛從浴室出來的沈弈,一下就想到了他幾次三番差點亂來的事。
傅予鶴沒亂搞過男女關系,男男關系也沒有,家里什么都沒備著,真要真刀實槍干些什么,恐怕是很艱難,沈弈或許沒想直接來,但傅予鶴有幾次的確是被嚇到了。
他這會兒清醒了,想起剛才被嚇得背脊挺直的模樣,就覺得狼狽不堪。
如果那時沈弈敢強硬的來,他就弄死這個小崽子,偏偏他乖得很,這方面意外的純,什么都聽他的,同時又壞的很,后來摸索到了一二,折騰的還是他。
那頭沈弈把自己先前掉在地上的書包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傅予鶴聽見動靜,回過神側頭看了過去,他殷紅的唇叼著煙,被子蓋到了腰間,緊繃的肌肉上浮著一層汗水。
“干嘛去”他啞聲問。
沈弈偏頭,把書包放在一邊,走到床邊坐下,“哥,你不洗澡嗎”
傅予鶴語氣不善“不用你管。”
沈弈垂眸,看著有幾分落寞“哦。”
傅予鶴覺得自己像是成了一個穿了褲子就不認人的渣男這會兒還沒穿上呢。
他默不作聲把先前那點丟臉的余味驅散,把話題丟給沈弈,“沒自己弄過”
沈弈道“碰過,沒感覺。”
傅予鶴嗤笑“你那叫沒感覺”
沈弈的反應很生澀,但這種生澀,恰巧又很能刺激人。
說起這話,他又想起來剛才沈弈那紅了眼尾喘息的瘋勁兒,他嘴邊笑容一僵,不說話了。
沈弈湊過來“哥,煙是什么味兒的”
“想知道”傅予鶴拿下嘴邊的煙,吐出煙圈,把煙遞到沈弈嘴邊,“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