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茵茵和沈留茍且的事,直接被眾人看了個徹底,李父匆匆趕來,看到這一幕后氣得險些背過氣去,踹了什么都沒做的李母一腳后,叫人將房門關上了。
他強忍著怒火勸離賓客,然而難得看這樣的熱鬧,一些人顧及帶著的是女兒,早早就離開了,另一些混不吝的,只想留下看熱鬧,即便是被勸,也假裝糊涂不肯走。
一片混亂中,沈暮深松開顧朝朝的手,面色冷淡地開口“既然李小姐心有所屬,我與她的婚約不如就此作罷。”
李父這才看到他,當著眾多人的面不好發火,咬著牙擠出一點笑意“賢婿,此事定是有什么誤會。”
他是想讓沈暮深放棄婚約,但絕不是現在,如今李府已經叫人看足了笑話,要是他在此時退婚,無異于火上澆油。
他難得服軟,沈暮深卻不為所動“什么誤會,房中與我兄長顛鸞倒鳳的不是李小姐”
“你”李父被他噎得臉色都變了。
沈暮深不再多說,看了顧朝朝一眼后便先行離開了。
顧朝朝還在走神,一時間沒發現他已經走了。
“夫人。”紅嬋提醒。
“嗯”顧朝朝回神,半晌遲鈍地點了點頭,“走吧。”
紅嬋伸手去扶她,無意間摸到她的手腕,頓時擔憂起來“夫人身子好燙,可是病了”
顧朝朝咽了下口水,緩慢地搖了搖頭“我沒事。”
才怪。她現在身體發燙,心里也燥得不行,即便是被紅嬋碰一下,都覺得極為熨帖。這種反應她可太熟悉了,分明就是那助興藥的功勞,也幸虧咽下的不多,也基本都吐了出來,這才感覺好一點。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身體的反應越來越明顯,不過還能忍,熬過去應該就好了。顧朝朝輕呼一聲,停頓片刻后想到什么,于是看向紅嬋“你聽我的話嗎”
“自然是聽的。”紅嬋恭敬回答。
顧朝朝揚眉“我和沈暮深,你更聽誰的”
紅嬋頓了一下,低聲道“主子吩咐,要聽夫人的。”
顧朝朝滿意了“那不準告訴沈暮深,我身子不舒服的事。”別以為她不知道,這丫頭什么事都跟沈暮深說。
紅嬋糾結地咬了咬唇,到底還是答應了。
顧朝朝輕呼一口氣,這才到馬車上坐下。
沈暮深先她一步離開,也先她一步回到侯府,等到她的馬車也進侯府時,他便走上前來“沈留二人醒后,定會將今日之事都說出來,我需出去一趟,徹底了結此事。”
“嗯。”顧朝朝渾身冒汗,屏著呼吸應了一聲。
沈暮深站在馬車前,等了片刻也不見她下來,以為她又開始避嫌,沉默片刻后便轉身離開了。
他剛一走遠,顧朝朝就猛松一口氣,咬著牙從馬車上下來了。
“夫人,奴婢去請個大夫吧。”紅嬋不知她咽了助興酒的事,此刻依然以為她是病了。
顧朝朝緩緩呼出一口熱氣“不必,你去給我打一桶涼水,我沐浴一下就好。”
說罷,她又特意強調,“要涼水。”
紅嬋愣了愣“這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