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腳下就看到炊煙裊裊,一走進,香味撲鼻,
“珊兒,我回來了”江河敲開門,笑著說道。
吃飽喝足了,幾人躺在椅子上發呆。誰都不想動彈。
等來等去,最后江河無奈的站了起來,去洗鍋涮碗了。
月明星稀,山風裊裊,唯一煞風景的就是山間蚊蟲多。
“哥,把青蒿點起來吧。蚊子太多了”沒等蔣禮說話,珊姐兒就嚷開了。
江河聽了這話,嘆了口氣,認命的擦干凈手去了。
“姑姑,你昨兒給我說的故事,后面呢公主和將軍怎么樣了”珊姐兒拉著蔣禮的胳膊說道。
珊姐兒今年才七歲,可這時候的女孩子都早熟,十二三歲成親的都有。
江河聽了蹙眉,卻聽得蔣禮說道,“將軍和公主成親后,公主無子,將軍迫于壓力,收養了幾個孩子。公主晚年后才發現,自己無子,是因為將軍對她下藥了。而那幾個收養來的孩子,其實是將軍的親生子,公主一氣之下,毒死了將軍最疼愛的長孫。與將軍反目,成了一對怨侶,老死不相往來。”
珊姐兒一臉失望,“怎么會這樣他們不是很相愛嗎他們不是歷經了重重磨難才走到一起的嗎”
“傻孩子,這世上,有的是比愛情更重要的東西,比如權利,比如,比如自我等等。愛情這東西啊,說不清道不明。”蔣禮意味深長的說道。
“姑姑,珊兒還小,你能別和她說這些嗎”江河聽不下去了,說道。
“這不是說故事嗎我也是怕珊姐兒長大了,被愛情沖昏了頭腦,被男人騙了”蔣禮說道。
“照現在這樣趨勢,我很懷疑將來珊兒能不能嫁得出去那可怎么辦”江河苦惱的說道。
“不是還有你嗎”蔣禮和珊姐兒異口同聲的說道。
江河直接板著臉轉身離開,身后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哈哈大笑起來,又因著蔣禮聲音嘶啞,暗夜里甚是嚇人,驚起了飛鳥無數。
可聽在江河耳邊,卻覺得這笑聲格外讓人安心。罷了,看在她能讓珊兒開懷的份上,他不介意多養一個閑人了。何況,她也不算閑人。
蔣禮就這么安心在滄瀾山住下了,雖清苦了些,卻自在的很。
一晃又是十幾年過去了。
外面斗轉星移,滄瀾山里溫馨依舊。家里的人口不少反而多了。
江河娶了個帶著弟弟的孤女,珊姐兒嫁給了她在河邊撿到的啞巴男人,各自生兒育女,日子過得平淡卻溫馨。
只是大人們忙著打獵,忙著種地,帶孩子的事只能交給蔣禮。
蔣禮每日千頭萬緒,從睜開眼起就有斷不完的官司,不是小一搶了小二的玩具,就是小三搶了小四的吃的,要不就是小五尿了,小六餓了,天天就跟養了一萬只鴨子似得,吵鬧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