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之一開始是有些不安的,畢竟孩子沒了,外頭傳的也難聽,她多少也有些心虛。因此不管翁斐然說什么,她都照做,也慢慢逼著自己多吃點東西,不再催吐了。
可時間久了,翁斐然的態度一如既往,漸漸的,江清之也松懈了,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
“我吃不下,不想吃了。”江清之搖頭道。
翁斐然耐心的勸道“不吃肉,也喝點雞湯,油都撇干凈了。”
可江清之還是不肯吃。
翁斐然見狀,也就不再勉強了。
快出月子的時候,翁斐然說上海花費太大,想將翁父翁母送回老家。江清之覺得這樣也好,房子空出來,可以出租,多少也是個收入嘛。
于是翁斐然就將翁父翁母送回了家。
江清之也趁著翁斐然不在的時候,換上漂亮的衣服,畫著精致的妝容,出去參加舞會了。
等到翁斐然從老家回來,迎接他的又是一堆賬單。從傭人口中,得知太太這些天都不在家。
翁斐然此時,連憤怒、生氣的情緒都沒有了。他頹然的摘下帽子,在沙發上坐了一會,然后去還完了這些賬單。
當天晚上,蔣友文扶著喝的醉醺醺的江清之回來了,看到翁斐然,蔣友文愣住了,“你回來了你別誤會,清之喝醉了,我送她回來、”
翁斐然笑了笑,“多謝。”然后伸手接過江清之。
蔣友文想了想后說道,“沒了孩子,清之她心情不大好,所以才喝多了,你別生氣啊。”
翁斐然扶著江清之,“我沒生氣,今天謝謝你了。”
這是在直接送客了,蔣友文聳聳肩,轉身離去。
翁斐然將江清之扶到房間里,放在床上,坐在床邊,看了許久。方才站了起來,穿好外套,帶上帽子,將一封信放在床頭柜,然后拎著行李走了。
第二天,江清之從宿醉中醒來,只覺得頭疼的要死,她叫道“王媽,王媽”
結果叫了半天,也沒人應。
她只好扶著頭自己起身,先去沐浴。
等她從浴室出來,王媽阿是不見人影,她下樓去找,不在家,難道是出去買菜了
江清之轉身回了房間,正打算護膚,卻看到床頭柜上有封信,她皺著眉,打開信封,看了起來。
隨即臉色大變,來不及換衣服,穿著浴袍就跑下樓,找遍了沒個房間,發現翁斐然的東西已經都不在了。
她又跑出門,想要尋找翁斐然,卻只看到向她投來異樣目光的人群。
江清之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穿著浴袍出門了,急的蹲下身子大哭起來。斐然竟然拋下她走了,他怎么能這么做
蔣禮站在人群背后,看著不顧形象抱頭大哭的江清之,玩味的笑了。
最后還是蔣友文得到消息,匆匆趕來,才將失魂落魄的江清之帶走了。
看了那封信后,蔣友文才知道發生了什么,翁斐然在信中說,他去北平當老師了,如果江清之愿意,就來北平找他,如果她不愿意,就寄一份離婚協議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