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刀入檀寺,不問神佛允。
“欸,她不是那個”
有人驚疑不定。
但他們還來不及竊竊私語,詹箬的人就動了,她動,殘影來,剛好順著那東瀛琴音的起折落音點,于殘影中,手指扣住了刀柄,拔出后一刀飛梭。
它是可怕的,因為明明隔著許多人,卻以彈閃的方式掠過了這些人的身體,直達小丑跟前。
小丑避開了,身后的法相卻被劈裂開。
也是琴曲中的重音處。
裂開的法相碎片橫飛,小丑眼眸微闔,轉身便走。
逃
他從未想過跟詹箬硬碰硬,因為自在大蛇山中見到的一面,他就知道現在的詹箬遠比此前的還要可怕。
她又提升了。
所以他跑了。
牛逼哄哄喪心病狂的小丑第二次看到詹箬就跑。
好笑嗎
一點都不好笑,因為苗刀回手之前,隱秘處,一顆狙擊彈破空而來砰它從詹箬側身而過的下顎處飛過,直接射在路邊的復古石坪燈,砰它被射爆了,古式燈芯燃油流淌而出。
而在詹箬側身躲避這顆狙擊彈的時候,周邊的游客里面此前小丑路過的那些人,爆射而出,手中利刃兇殘而來。
殺她
不,阻攔她。
只要攔下她一會,小丑就能脫身。
這十幾個人個個都有黑武士的頂尖水平,有些估計還是r國古武的老道人物,為黑鏡收納,后得到了增強試劑的作用,武力突飛猛進,絕不是那些批發的工廠制造品黑武士可比的,至少在他們出手的瞬間,詹箬就知道他們是一盤棋局中為保帥而盡出的車馬炮卒。
詹箬看了他們一眼,提刀掠出,不愿與之糾纏。
如果她的掠出是一條筆直的水墨畫,那么他們的合縱聯盟就是穿插如鎖鏈的線,在那琴音的陪伴下,自有十面埋伏的鏗鏘詭利之感。
但她又不是一個人。
真不是一個人。
天空有戰斗直升機來,遠程狙擊手的狙擊子彈射空落地之時,石板破碎,避開的一個老頭抬頭看到直升機,面色一變,再去看詹箬,卻見這人已經出了封鎖,頂替她的是一個匆匆翻屋檐落下的金發男子,手握長劍格擋后一股托馬斯回旋,將人擊飛后自己也落地了,朝詹箬那邊喊了一句蹩腳的中文。
“詹,可不是我們晚到,實在是太急了。”
是的,太著急了。
但再著急,也肯定不是她在發現小丑后才喊來的人,因為現在的高手多聚集在國跟b市,要趕到r國可不容易,十有是在她來r國的路上就聯系過來的。
因為不止這一個。
從京都古街各個街道殺進來的人速度極快,身影掠射讓人看花眼,正在飛快包圍這里,阻斷一些人逃出,而官方的警衛軍也已經得到了上級命令,開始大范圍包圍這里。
這分明是針對小丑的一場圍殺,高手云集
游客們自然驚慌,可現在的他們根本不重要,相較于抓捕小丑跟鏟除這些黑鏡余孽,全球官方都默認犧牲一些性命。
因為他們自身也本就在可犧牲的名單里面。
游客們還在,殺戮卻已起。
詹箬沒有管后面的廝殺,她越上了屋檐,在屋檐高處見到了飛奔殘影的小丑。
詹箬瞇起眼,手中苗刀于屋檐瓦片上撥動。
砰砰砰
一連十幾塊瓦片飛梭,前后左右抨擊小丑。
小丑體質特異,敏銳極致,身形躍起螺旋轉,同時分出了好些個影子似的,速度快到難辨真身,但詹箬已然從屋檐跳斬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