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箬看了下眼前周憲一米八的精壯身板,問系統“如果我同意了,是否有其他要求,比如他不能離我太遠這類的。”
系統“現在你基礎比較弱,不能超過三十公里遠,等以后你屬性高了,范圍會變大。”
那就不能把這人氣得跑回海市了,詹箬暗自忖奪。
她跟系統默談,卻是把周憲給冷落了好一會,后者表情越來越不好看,忍不住扯了下領帶,終于不耐問道“考慮清楚了你沒有其他選擇,而且機遇從來只有一次,過時不候,如果你真不愿意,那就算了。”
這次他的語氣十分冷漠,并且做出中年大媽買衣服砍價故意要走的樣子。
這個人在沈家眼里就值一個腎,而在他眼里就只是幾天的工資。
跟他擺什么譜呢。
大概是他的態度起作用了,厭世臉的詹箬總算有了反應,喊住了他。
“剛剛我跟周先生說了滾,其實我沒說完,加兩個字吧。”
“哦不知詹箬小姐要如何挽留我。”周憲轉身,好整以暇瞧著她。
詹箬吐字如修仙,不帶煙火氣兒,“回來。”
滾回來
是挽留啊,沒錯。
周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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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看出她已經有所動搖,真想一走了之。
“既然你同意,那你整理下,我帶你回海市,買晚上機票還來得及。”
他看了下手表時間,語氣挺強勢。
而在詹箬看來,他這么著急,看來那位沈夫人病情不妙。
“我要安排一些事,明天早上你可以來接我。”
“你可以走了。”
既然趕時間,他就只能住邊上的小鎮里,三十公里范圍綽綽有余。
所以她也用不著客氣,直接趕人。
周憲錯愕,面色沉下來,還想訓斥下她,卻見本來要回屋的詹箬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轉身回來瞧了他一眼,“順便問下,周先生,你的身體強壯么”
周憲“”
臥室洗手間內,脫衣服的詹箬還是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低頭看了下手腕上的繃帶,小心翼翼擦洗了身體,后換上背心,拿出醫藥箱處理傷口。
昨晚她在這具身體蘇醒,原主剛割腕自殺,血流了洗手間一地,匆匆自救后又得知了系統的存在,也從原主的記憶里知道了她自殺的原因。
繼父的死亡帶來了痛苦,巨大的債務意味著壓力,腫瘤的發現代表著絕望。
原主撐了近一年,最終被醫院的檢查擊潰。
說起這醫院的檢查倒是有點貓膩。
若有所思的詹箬纏好繃帶,再看向鏡子里不堪的樣子,也不嫌棄,畢竟她自己也經歷過這個階段。
只不過她為何會復活在這個女孩身上不僅僅是因為得了同樣的絕癥吧。
推開門,陽臺上帶來荒野公路的風,夾雜著些微燥熱,詹箬的目光飄向不遠處的湖泊,眸色暗沉。
她記得這里。
三年前,一輛車被逼停此處,然后車主被人控制,注入致命藥劑殺死
那個車主名字也叫詹箬。
這里是她被殺的地方。
但更重要的是她的車就在樓下。
雖然換了個牌子,也破舊不堪,但她依舊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