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局長坐在椅子上,看著此前累計的調查簡報,看向韓珖,無需多思就t到了他的懷疑,“要么可能是因為上次被干擾,心生暴戾,加快了犯案速度不夠謹慎,所以留下了破綻。”
“要么,他可能是故意的,故意留下這輛白皮卡的痕跡,但自己樣貌卻經過完全偽裝,未能暴露。”
“我記得你說過在那荒草地里找到水澤邊野狗尸體,那兇手被干擾后開車去了林子那邊,路過了好些居民戶,按你畫的這個路線圖,他其實可以繞后路從另一邊去林子,而不是直接經過這些人家他可能是故意讓人看到白皮卡車。”
韓珖“早上的時候,我聯系了那個熊仁河,反復問他是否在那晚看到什么,尤其是在他待在三樓的時候,此人雖糊涂,但清醒回憶后,說的確看到了一輛白色的皮卡停在林子外。”
“我懷疑兇手也想到了這點,所以特地準備了第二輛皮卡,而這輛皮卡的車牌號很可能是別人的。”
蘇局長沒有太糾結到底選哪種可能,要么是那個張合,要么是躲在張合后面布局謹慎的兇手,他們不可能只做二選一。
必須面面俱到。
一隊人已經去張合居所抓人順便救人,如果張合不是兇手,就談不上救人,只能從他的關系網去查對他熟悉之人這個人選擇張合,已然預判到了警方對他這個兇手的側寫。
而韓珖要做的就是提前查張合的關系網,并契合兩個死者以及林楠的關系去查他真正的身份。
他們在與時間競賽。
詹箬此刻昏昏欲睡。
直到惡犬忽然站起,叫喚了一聲。
詹箬驚醒,聽到了外面的一些聲音,很小,但隱約是車子開回來的聲音。
現在從聲音判斷,這個房間應該是個地下室。
過了一會,詹箬看到了原本封閉黑暗的空間多了一道光地下室樓道的地板被打開了,一個人通過樓梯走下來。
樓上的燈光傾瀉下來,詹箬看到一個男子走下來。
他戴著一張丑陋的面具。
詹箬心中一哂,這廝還真謹慎。
惡犬有些兇,竟朝自己的主人吠吼,男子看了它一眼,抬手將棍子一指。
惡犬大概被打過,立即怕了,躲在角落里嗚嗚著。
此前被它差點嚇半死的詹箬“”
欺軟怕硬的狗東西。
啪,燈按開,地下室一下子就亮堂起來。
詹箬有些不適,眨眨眼才適應了光暈,故意露出緊張驚恐的狀態,身體也往后瑟縮了下來,但眼睛卻迅速觀察了這個房間。
籠子邊上就有一個垃圾桶,里面裝了一些垃圾,多數是食物,看起來像是外賣帶進來的,詹箬還看到垃圾袋里面有幾根長長的竹簽。
想來是給前面兩個死者投喂的。
左側有書架,上面許多草藥,邊上挨著做藥的器具,另一邊則有另一種器材,有點陌生,詹箬想了下才認出這是做鑰匙的機器。
農村小鎮早年間都有這東西,不過一般掌握這種手藝的人年紀都比較大了,眼前人高大強壯,瞧著裸露出來的皮膚,年紀大概率二三十。
詹箬判斷對方信息,這人卻是從容,脫下一副手套,打開水龍頭稀里嘩啦洗著。
詹箬過了一小會才聞到一股味道。
血腥味。
這人竟是帶血回來的。
莫非外出殺了人
剛殺完人,殺性未消,那她現在的處境可是不妙。
詹箬思索中,水龍頭關掉,只有水滴滴答滴答聲,接著,他擦擦手,走了過來。
“醒了”
他拉了椅子,坐下,隔著籠子瞧她。
現在看來,籠子反而給人安全感。
“你是誰為何要抓我”瞥到對方雖然洗了手但沒有脫掉染血外套,暗道這人心底里恐怕做好了再殺她染血的準備,所以索性不完全清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