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屑,而且是腳皮屑,懷疑是洗腳水。”
“”
臨死前給死者喝洗腳水
這兇手是什么魔鬼。
斧頭如此可怖,詹箬眼看著對方拿了斧頭斧頭要舉起之前,她突然說“現在就要殺我嗎能不能讓我留點遺言在我尸體邊上。”
兇手用斧頭輕輕描繪了她的手腕,似乎在比對下手的位置,“怎么,給你的父母親人看嗎”
林楠父母雙亡,親人只剩下一個姐姐林萱。
兇手不知情
詹箬合理懷疑對于兇手而言,到林楠這個獵物跟前面兩個死者是不一樣的,因為對他缺乏了解,更像是偶然選中的目標。
那么值得參考的也只有前面兩個人。
家境優渥,天之驕子,在學生群中都是風云人物
林楠在美術天賦上十分卓越,不過這人低調,并不謀功利,固然畫技超凡,也不愛往外賣弄,欣賞他的多只有學校老師跟同學,外面的人并不了解。
是以,他在這些方面跟前面兩人并不相似。
但表面上看來,他是符合的現在因為他姐姐,經濟條件的確很好,而他自己的外表氣質很招人。
選人這么浮于表面,兇手急躁了,那意味著他現在的心境搖擺不定。
既可以被建筑工地那邊影響以此,那現在還可以影響第二次。
“我爸媽已經沒了,只剩一個姐姐,跟她相依為命,大哥,如果你殺了我,讓我留幾句話吧,不然她辛苦養我這么大,我良心過不去,她又怎么撐得下去。”
兇手不為所動,反而冷笑睨他一眼,“你們這樣的富家子弟,談什么辛苦,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想要什么都應有盡有,死了爹媽算什么。”
這人果然骨子里有點仇富。
詹箬沒有急著辯解,反而陷入沉默,只是紅了眼,仿佛很痛苦,但又自嘲,“我算什么富家子弟,我爸死在礦洞的時候,賠償金都拿不回來,還是我媽帶著我們姐弟兩個跪了兩天才跪回了幾萬塊,不知遭了多少人白眼,就這,我母親當時都高興壞了。”
窮人的歡喜,廉價得近乎薄情。
兇手失神了一會,詹箬幾乎以為他卻突然藥手下留情了,突然,斧頭劈下。
啊
一聲悶哼,劇痛從手指傳來,倒是沒斷,因為剛剛兇手下手前將斧頭轉了一邊,用斧背敲的。
五根手指頭都麻痹刺疼起來,宛若骨頭連筋都被敲斷了似的,詹箬慘叫出聲,疼得滿頭大汗,還沒反應過來,兇手的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頭發,狠狠道“故意跟我裝想讓我放你一馬是吧,你姐姐開了那么大一家咖啡廳,還嫁給了一個姓林的富豪老頭,你也跟著雞犬升天,桀,還真是羨慕你,有這么一個好姐姐當我都不知道”
斧頭的鋒利刃口已經到了咽喉位置。
兇狠如斯。
不好,他對林楠是了解的
眼看著他兇相畢露,斧頭又要起。
千鈞一發,詹箬迅速作出反應,故作憤怒大喊“你少提那老東西如果不是因為我母親得了癌癥,我家實在拿不出錢,我姐姐也不至于被逼著嫁給他,而且自他死后,我姐一毛錢沒拿就離開了他們家,現在的咖啡廳是我姐靠自己努力工作賺回來的你憑什么侮辱她”
這就是兇手不知道的內情了,詹箬如果不是憑著記憶也不會知道這種事,不過內情還是經過修改的。
兇手有些驚訝,斧頭不動了,面具下的雙目陰冷,言語卻輕飄“這么一聽,你倒是很無辜的樣子。”
這人不僅仇富,而且自認為自己站在受害者的位置,所以他在作案的過程中甚至有挑釁警方的意思,隱約對警方也有輕蔑之意警方每次都落后他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