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箬此時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昨晚她以林楠身份脫逃后就懷疑過劉軒在對她下手之前就提前外出殺了一個人。
如果說那晚上驚擾到了劉軒,讓他改變了計劃,那么造成這一切的熊仁河會不會成為他的第一目標
哪怕咋一看熊仁河完全不符合他的目標條件,但也許就是因為他不符合,才得擊殺掉,然后重回原來的軌道。
這跟強迫癥似的。
“讓開。”
聽到后頭詹箬的聲音,前頭的蘇縉機兩人下意識退開,卻見詹箬已經撿起地上的一根建筑鋼筋對著門上掛鎖猛一敲擊。
三人錯愕,但蘇縉機反應過來,“你身體不好,我來。”
詹箬也沒多說,直接把鋼筋給了蘇縉機,后者用力擊打。
聲音不小,把附近留存的幾個工人也吸引來了,有人生氣質問,得知是熊仁河親戚,就說他昨晚回來了,也不知道今天在不在家。
不過就算不在家,你個當侄子的也不至于要把他家拆了吧。
這些人迷惑得恨。
“沒準是怕他叔睡死了。”有人笑說。
但是不對啊,醉酒晚歸,以熊仁河的脾性,不睡到下午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早期離開。
那如果還在家里,為何這么大動靜都醒不來
呂元駒意識到了不對勁,拉住了想要問些什么的熊達。
沒幾下,那掛鎖就吧嗒一下解開了。
不用他們推,門就緩緩敞開了。
站在最前面的蘇縉機只覺得撲面而來一股濃烈的氣味。
血腥味加上死人的氣味悶在狹小的工棚房間內,這氣味委實不好聞,但讓蘇縉機變了臉色的還是屋內的景象。
“怎么了我叔在里面不”熊達剛要上去,蘇縉機返身攔住他,把他堵在了屋外,“大熊,你先別看。”
“怎么了這是呂元駒,你放開我”
呂元駒哪怕沒看到,但從蘇縉機的表現也看出了什么,于是用力抱住熊達往外拉扯。
詹箬沒管他們,徑直走到門口往里看。
蘇縉機能攔熊達,卻攔不住她,畢竟也不能抱她啊。
熊仁河的尸體躺在床上,胸口跟脖子滿是血污,雙目瞪圓,仿佛難以置信大量的血染紅了大半張床,很多還滴落到地面。
墻壁跟天花板都噴了血。
這一幕即便不是人間地獄,但也絕對可怖。
兇手下手快狠準,割喉,刺心,熊仁河連呼喊跟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詹箬的目光一寸寸掃過尸體跟床榻,再到房間桌子等等,智力的提升讓她的記憶能力遠比正常人強大,看一眼就跟掃描似的,全記住了,后收回目光,淡淡一句:“報警吧。”
熊達一下子呆住了,猛然掙脫呂元駒跟蘇縉機,探了腦袋往里一看,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