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再難過,給他一個臺階,或者把他攙扶到涼快點的地方,他不會拒絕的。
可他自己不可能主動換個地方哭啊,那多尷尬。
兄弟頂啥用,還是資本家詹老板體貼。
詹箬感覺到了熊達的真心,“”
這是個傻子吧,怎么考進t大的,作弊
蘇縉機兩人別看我們,我們沒幫他作弊。
四人各自回屋的時候,詹箬忽提醒道“這幾天別去其他地方,那個兇手很可能對你下手。”
誰
熊達察覺到詹箬看著自己,一時臉色煞白。
殺我不能吧,我做錯了什么
詹箬打開門,淡淡道“你叔叔不惜命,總有別人要奪命,為人在世,有點憂患意識總不會吃虧。”
“殺你的概率不高,但也不是沒有。”
那個劉軒似乎對家庭關系有很深的厭惡,所以對熊仁河下手的方式特別殘暴,儼然控制不住情緒。
他明知道身份即將暴露,不往外跑,反而往監控密布不好生存的市區跑,擺明了還要干一票。
要么是脫逃的林楠,要么就是跟死者相關的熊達。
她剛剛在工棚房間的桌子上看到了一堆東西,唯獨沒瞧見熊達之前提過的土特產等物,熊仁河這人也沒收納的心眼,啥東西都堆一起,何況是第二天就要給侄子的,它不會在桌子以外的地方。
所以,它被人拿走了。
殺了人還要拿走東西,說明這個劉軒對熊仁河的親友關系過分在意。
殺熊達的可能性恐怕不低。
但詹箬現在是外人,沒法解釋太多,不然難以圓說她對兇手以及熊仁河的了解,只能提醒熊達了。
至于韓珖那邊,人家是專業的,也用不著她多說,自能查到,否則剛剛也不會拉著熊達問,還囑咐他們別亂跑。
砰,門關上了。
熊達一時無言,呂元駒跟蘇縉機對視一眼。
詹箬好像很討厭熊仁河。
詹箬討厭的不是熊仁河,而是討厭為何他可以輕而易舉糟蹋得來不易的性命,對這個世界毫無敬畏之心。
偏偏有些人與之相反,那般敬畏,那般小心翼翼,卻最終慘淡下場。
可能被偏愛的人真的有恃無恐吧。
啪嗒,背包扔在桌上,她臥倒在沙發,仰面看著天花板,沉默很久最終綿長吐出一口氣。
“生命生來公平,正義雖遲必至。”
喃喃這一句,她忽嗤笑了下,起身,拿起背包進書房工作。
狗屎。